因為警報尚未解除,出于安全考慮,他們步行上樓。
“蘭堂先生,你全名就是蘭堂嗎”竹之內雅冷不丁地問道。
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個人習慣,他向來不會直呼他人名字,即使面對自幼認識的切原赤也,他稱呼起來也是單單稱呼“切原”這個姓氏。
蘭堂腳步一頓,輕輕答應了一聲,隨后再無其他聲音。
見蘭堂不愿多說,加上心頭還有自身的事情,竹之內雅收起了追問的想法,單單一個名字其實有些奇怪。
以及
借著余光,他瞥了眼蘭堂。
相比白天,晚上確實冷了點,但至于冷到這種地步嗎
不久之后,在徹底合上大門前,竹之內雅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蘭堂先生,你很冷嗎”
除開圍巾,男人領口,大衣和圍巾之間的空隙里,還能看到針腳細密的毛衣,并且明顯有道鼓起的弧度。
可以想見,毛衣之下,必定還有更多的衣物。
然而,就算穿成這樣,眼前的身體還在抖個不停。
“很冷,不止很冷,”蘭堂低聲說著,“今天晚上太累了。”
太累了
因為突如其來的護衛任務
竹之內雅眨眨眼,隨后拉開大門,探頭說道“進來休息一下吧。”
“不,不用,我不習慣和別人待在一起,”注意到竹之內雅看向那群黑西裝,蘭堂連忙用沉重又緊張的聲音說,“抱歉,我說漏了,我指的是密閉狹小的空間。”
“沒事,我也不習慣,不過不是待在一起,這里的布置和那里一樣,我看到了一扇一模一樣的小門,你可以到里面那間去休息。”
“謝謝,真的不用。”
意識到蘭堂很是堅決,竹之內雅頓了頓,說“我拿點衣服出來。”
“謝謝。”
最后,他拿了點衣服,還有一條毛毯出來。
時間轉回現在。
“太宰,可以抑制那種殺意,但那種殺意有時也能自己控制,”他一邊自窗口起身,一邊自言自語,“然后,不能動腦,或者盡量少動,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因為這個變成傻子。”
“嗯”
他坐到了幾步之遙的單人沙發上。
“真是令人頭大。”
而后,在月色靜謐中,他漸漸陷入了睡眠。
在陷入睡眠的前一秒,他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理論上,森醫生可以無罪釋放了,就是不知道那些高層同不同意。
這次襲擊,主使應該來自內部,不然沒有理由知道內部情況,挑上這樣一個堪稱絕佳的時機,那些高層今晚都是晚了段時間才趕到的,他剛剛趴在窗口吹風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目的估計是毀掉證據吧,那具尸身里可能存在某種能夠證明兇手身份的證據。
否則,裝作若無其事,任由森醫生背鍋即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