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行為,不是出于畏懼,而是為了表態。
這時,廣津柳浪搖搖頭,頗為無奈地說道“梶谷,你是港口afia的老人了,應該知道這種事情之后再做也不遲,現在第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港口afia的穩定。”
“我直屬首領。”梶谷川直言不諱。
這話的意思是首領本身比港口afia要來得重要。
廣津柳浪輕嘆一聲,咽下了原本想說的話。
漸漸地,四周陷入了寂靜,壓抑的氣氛隨之蔓延開來。
一片寂靜中,竹之內雅忽然上前,站到了梶谷川和大佐之間。
迎著大佐沉默的注視,他定定心神,委婉說道“一個醫生,一個孩子,共同毒殺了首領,這個名聲似乎不大好聽。”
他必須保住太宰治的性命。
以及,果然還是需要動腦,剛剛盡量放空沒有動腦就有些欠妥地發出了質疑。
大佐干部,外表雖說威嚴,看上去不近人情,但并非那種不講道理、完全說一不二的類型。
而且,理論上,根據他的直覺來看,他應該不是對方的對手,在目前這種還在商量的階段,直接發出質疑屬實有些欠妥。
嘶。
這么想著,他暗自捏緊拳頭,壓下了喉間那道差點溢出的氣音。
一動腦,大腦又開始刺痛了,所幸暫時還算能夠忍受,就是不知道這種刺痛會不會刺激他“犯病”。
他一直有些好奇。
“兇手來自內部,而且可能來自高層,”大佐搖搖頭,語氣還算平和,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這個名聲同樣不大好聽,兩者沒有太大區別。”
“大佐干部,你誤會了,我指的是,把這口黑鍋扔到外部。”
“但是,竹之內大人,外部的組織,沒有那么容易解決。”而您卻迫切需要解決之后帶來的聲望。
后面半句,稍作遲疑,大佐沒有特意說出。
因為認為竹之內雅已然猜到先代派,以及迫切需要聲望的問題,所以他按照約定,長話短說了。
聽到這話,出于詫異,竹之內雅微微睜大了眼睛“為什么要把這個罪名扔給固定的對象”
他完全沒有冤枉具體某人或者某個組織的意思。
在他看來,目前還在商量,積累聲望又沒有理由只有這種做法,大佐干部也沒有說過“迫切”之類的字眼,所以他一直將目光聚焦于如何合情合理地使得森鷗外和太宰治脫罪之上。
如大佐干部所說,向內部給出一個交代。
大佐不由怔愣了一下。
眼前的少年,眼中帶著純真,一副無邪的模樣,卻問出了讓他心生涼意的問題。
這真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嗎
這么想著,靈光乍現之下,他想到了剛剛的皺眉。
原來剛剛皺眉不是因為仁慈
而是因為他沒有聽出真正的意思,擴大,這個孩子,想要趁機擴大港口afia的勢力。
沒有固定的對象,盯上哪個就是哪個,連異能特務科也無法阻止“師出有名”。
這種目的,哪怕只是起頭,也容易帶來信服,和帶來的信服相比,暫時的波折根本不值一提。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做法,但這種做法稱得上十年大計,首領需要耗費的心力極大,對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來說,難以承受。
不過,他想,這個孩子,應該沒有問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