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老師責罰。”胡列娜吞了吞口水,潤潤干澀的嗓子,嘶啞道。
“呵,責罰”比比東忽然笑了一聲,她指了指自己心口,“武魂殿法令三千,你告訴我,什么樣的責罰能把人換回來你告訴我我殺了你們我這里會好過一些嗎我不如殺了自己來的痛快些”
“教皇冕下”寧風致站出一步。
“你閉嘴”比比東揮袖打斷他,她想自己此刻的面容定是無比可怖的,“責罰你們不,我還得獎勵你們,獎勵諸位在獵魂行動中居功至偉,得償所愿”
議會大廳再次沉默下去,太安靜了,安靜地快要藏不下她哽咽的呼吸聲,比比東深吸一口氣,揚了揚手指。
“匯報吧。”
“是。”胡列娜吸了吸鼻子,“諶獨月鎮壓天青牛蟒”
她將兩塊魂骨和一只手環取出,看了看比比東的眼神,這才接著道,“于雷霆之下,灰飛煙滅,這是她留下的”
“還有這個。”
見比比東遲遲沒有動作,塵心從袖里一抹,屈指一彈。
落日在比比東身前停下,夕陽努力溫暖著她此刻空洞的眼眸。
“我們等這么久就是為了把這個燙手山芋早點給你。”塵心不習慣困在哀戚的氛圍里,他甩了甩袖袍,故作輕松道,“那只天青牛蟒個頭要是再大一點,落日帕拉拉拉就裝不下了,正好。”
“帕帕拉恰。”比比東低語呢喃,開口固執地糾正。
真奇怪,如此拗口的名字,她居然脫口便能念出。
實際上這些天她無時無刻不在將諶獨月在的每一天,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都反反復復回想,確認自己沒有忘記遺漏任何東西。
月神說她從沒有存在過,怎么可能沒有存在過,明明是那么鮮活靈動的人,那般熾烈灼人的愛。
“你叫什么都行,反正這是給你的魂獸,也是你們的東西了。”
塵心活動了一下久站的腰背,看了看比比東隱忍的神色,上前十分無禮地拉起還跪在地的胡列娜。
“走吧,還匯報什么啊。看不出來嗎你老師現在需要的,是一個人的空間。”
比力氣胡列娜自然是拗不過封號斗羅,只好被半拖著告退。她抿了抿嘴,不知哪里來了一份膽氣,終究問出了一個長久以來困擾于心的問題。
“老師您和月月是什么關系”
聞言,比比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也是,娜娜敏感早慧,又并非不懂情愛之人,她恐怕早有所覺,只是到現在才有膽量問罷了比比東輕撫著手環出神,忽然感覺自己被淹堵地生疼的心有一絲松動的釋然,似乎也有膽量回答這個問題了。
“大概是不同生,死同穴的關系吧。”
比比東聲音雖然很輕,可胡列娜應該也聽到了她的回答了。
她微微一怔,替比比東闔上大門,轉身背靠在外面,聽里面傳來了斷續的哭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