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三酒在面對人偶師別扭的脾氣時,偶爾會腹誹對方嘴硬,但真的吻上去時,她發現冰冷強橫如人偶師,雙唇也是柔軟的,只是有些干燥、微涼
輕柔地貼合之后,她并未被推開,便壯著膽子吮起了薄薄的唇瓣,甚至伸出舌尖輕緩地描繪唇紋,令那難得不刺人的雙唇逐漸染上溫熱與柔潤
林三酒不覺得人偶師會回應自己,能如現在這般保持沉默與平靜,便已是僥天之幸,她知足且惜福。所以她沒有一心深入,反倒是著力于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精耕細作,享受親密的溫存。
她是帶著歉意來的,此時便希望對方能體會到親密接觸的溫柔、熱情與美好,覆蓋掉一些糟糕的印象。
她輕柔地抿著淺色的薄唇,吮吻著逐漸濕潤的唇瓣,感受著彼此的呼吸糾纏,氛圍變得膠著。撲鼻的冷香沁人心脾,浸潤了她的肺腑,令她放空思緒,僅是跟著本能行事。
當她來回描摹唇線之時,對方突然啟唇含入了她的舌尖,以切牙扣住,迅捷得就像一場伏擊。
林三酒眨巴著眼,試圖帶回被扣押的“人質”,對方卻咬得更緊了,令她想起兒時夾住手指的貝殼。感受著舌尖微微的刺痛,她放棄掙扎,繼續抿著對方的唇瓣,好似在小口品嘗冬日的雪糕粘住就粘住吧。舌頭分泌的唾液會被冰棍凍住,但只要持續散發熱量,就能融化冰層,令舌頭安然脫身。
人偶師松開牙關,品嘗起了叼回來的獵物。
柔軟的舌尖就像貝肉,被觸碰時會震顫,隨后會好奇地磨蹭同類,就像小動物在示好。
在酒桌游戲的上上局,她為了設置選題,喝了雙人份的雪莉酒。之后又敬了自己一杯雪莉,此刻便透著一股白葡萄酒的氣息。
雪莉酒以釀造過程中“開花”或“不開花”區分。“不開花”就是沒有白膜的,酒精濃度較高。林三酒帶來的雪莉只有15度,所以應當是“開花”的菲諾雪莉,味道不是很甜,但輕快鮮美,是一種很好的飯前開胃酒。
盡管在游戲中沒喝對方特地準備的低度雪莉,但人偶師還是輕易分辨出了酒的種類。菲諾雪莉的香氣精細優雅,予人以清新之感,令他想起雪莉被譽為“裝在瓶子里的陽光”,盡顯它給人帶來的如陽光般燦爛的歡愉感。
品嘗著自帶飯前開胃酒的“下酒菜”,人偶師逐步拓展著自己忍受的上限。
被對方推開時,林三酒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澄澈的琥珀色雙眸盈滿笑意,仿佛在表達“賺到了”、“有享受到”、“回味無窮”。
她爽快了,人偶師便不爽了,他不習慣正向的情緒表達,也不喜歡處于客體的位置上那他要做的,自然是拿回主導權了。
林三酒本就坐在對方的腿上,一旦人偶師后撤并抬腿,她便順勢向前滑落。在小腿撞上沙發前,她本能地屈膝,雙手在沙發扶手上一按,進行半個跳馬動作,便轉為了跪在沙發上的跨坐式。
人偶師伸手按住了她的后頸想起昨夜某個醉鬼一碰枕骨便崩潰了的情緒,他放棄了按住后腦勺的動作。
林三酒被霸道地一按,立刻向前撲去。她的唇落入男人的齒間,被不輕不重地啃咬著。感受著唇間泛起的麻木刺痛,她暗中腹誹連啃帶咬的,你是狗嗎哦,別問,還真是
人偶師不禁想起了兒時吃過的軟糖,在那久遠的記憶中,柔軟彈性的咀嚼感過后,清甜的果香在舌尖漫開,化為輕快的愉悅感浸潤內心
林三酒感到暴烈的吻逐漸變得平靜,就像一場雷暴消失于無形。
當雙唇變得水潤之時,她任由舌尖闖入牙關,掃得口腔麻麻癢癢的。她的舌尖宛如好客的主人,熱情地迎上前去。與先前緩慢地撩撥不同,此時的她展現著如火如荼的激情,熱切地想要與對方魚水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