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熱吻點燃了情緒,林三酒伸出雙手,左手按上右肩的皮革,右手探向男人的面龐。她下意識地覺得人偶師厭惡觸碰,會拍開她的手,但直到指腹撫上側顏,對方都不為所動。
來自于人偶師的默許,令她的心跳加速。當掌心順利地貼上微涼的面龐時,她的心神與熱度一同轉移,陷入沙發的重量也落在了男人的腿上,仿佛整個人都沉浸于名為人偶師的世界里,閉上眼也能感受到旖旎的色、香、味,令人神魂顛倒。
漸漸地,她分不清是誰在撩撥誰,只覺得情難自禁。多年以來,那些潛滋暗長的情愫、被禁止的情感表達,都化為緘默的吻,潤物細無聲。
十幾年相識釀造出的真情實感,具有沉甸甸的重量,化為彼此間的引力,令祂們無限貼近
呼吸變得灼熱而急促,心跳在胸中激蕩地回響。林三酒品著心醉神迷的夢幻感,想著今后怕是要止不住對這一刻日思夜想,魂牽夢縈
直到這一吻結束,頸后的桎梏松開,她直起身,面龐上還染著醉酒般的紅暈,朦朧的雙眼也似醉非醒,欲語還休地注視著人偶師。
看著對方胸膛起伏地微喘,男人宛如找回了場子,揚起了一側的唇角。
林三酒一邊腹誹那夸張的好勝心,一邊觀賞金色的眼影,覺得人偶師的心情屬實不錯,仿佛深吻過后給出了好評。
色授魂與的錯覺令她壯著膽子,又湊上前去,啄上顏色鮮艷了兩分的薄唇,勤勞得像只蜜蜂。
她的舉動似乎被解讀為想要找回場子,或競技的加時賽,男人瞇起眼,加強了攻勢。
當林三酒還在進行親密細致的齒齦吻時,對方的舌探入自己的口中,重舔重壓,如攻城略地般占有每一寸空間,霸道得令她呼吸不暢,暗啞的呻龘吟隨之溢出。
當她被放開時,已是暈乎乎的缺氧狀態了,仿佛方才進行的不是親熱,而是肉搏。
倏爾,一聲壓低了的喘龘息傳來,她這才發現人偶師也不是那么悠然自得她偷眼望去,只見淺色的薄唇轉為紅潤,看起來更為健康,唇吻翕辟之間,泄露了那聲隱秘的低喘,沒有逃過進化者的聽覺。
由于人偶師在重傷中度過了奧林匹克、數據流管庫、碧落黃泉、可食用真理和va,陪伴在側的她曾經很擅長從對方的喘龘息聲中,判斷其重傷未愈的程度。
如今又聽到了那因好強而刻意壓低的喘龘息聲,落于她耳中的不再是虛弱,而是性感,甚至還有些撩人
想到冰冷疏離的人偶師也會投入于一場吻,甚至為此而亂了呼吸,林三酒便格外面紅耳熱。
不等她細品珍而重之的心情,上移的目光便瞥見對方的雙眼緊盯著她,金色閃粉的眼尾處泛起了一抹鮮艷的紅,好似某人升溫的情緒。
糟了,這是惱羞成怒了嗎也太敏感了吧
林三酒在對方的腿上如坐針氈,果然很快便迎來了疾風驟雨般的嘲諷“你這是用嘴拔罐太過投入,反倒得了哮喘”
我這是越雷池一步,就被你的嘴毒得說不出話林三酒不敢明著打嘴仗,以免火上澆油,便只能暗自腹誹。
刻薄過后,人偶師怒意稍消,他瞇起眼,聲線低柔地問道“你知道十二界為什么沒人對我的人偶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