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回憶著星空游樂場的細節,林三酒又腹誹了一句,方才郁積的怒氣才傾瀉干凈。
她正色道“因為你能查看與追蹤。”
“因為我有仇必報。”人偶師坦然地給出答案,隨后單手探入袖口羽毛叢中,優哉游哉地從容納道具里取出一條黑色皮繩,遞給林三酒,近乎和善地命令道,“自己把腿捆起來。”
“啊”
見人偶師抬起眼皮,神情透著危險地緊盯自己,林三酒想起她好像在喝醉后把自己給賣了,說出曾捆綁兩個人偶一事
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說他睚眥必報也真沒冤枉他。
林三酒接過黑色皮繩,離開跪坐的沙發,起身彎腰,認命地捆起了自己的雙腿她倒不擔心有什么難以承受的后果,無非是給對方出出氣罷了。雖然在外人看來“瘋狗”暴戾恣睢喜怒無常,但她知道人偶師是有分寸的。就像在醫院系統中,蘇醒的他怒火中燒,卻只是夾槍帶棒地語言攻擊,也算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了
她只是好奇,這樣一來自己就無法行走了,不需要移動位置了嗎當然,她也不介意蹦跶著前行,反正也沒外人看到。
見林三酒捆綁完畢,人偶師慢悠悠地站起身,一邊說著“扎蹄就是這樣,用整只豬蹄醞制而成”,一邊將人打橫抱起方才親吻時便聞到的肥皂的香氣,樸實無華地泛開,令他確認某人是洗完澡后過來的。
“咦”林三酒小聲地發出疑問,但沒有得到回應。
當她聽著咯吱作響的皮革摩擦聲,發現自己被抱入臥室時,脖頸都開始泛紅。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大床,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聽到對方嫌棄地說了一聲“鞋”,她便下意識地蹭著腳踝,利索地將靴子給脫了。
被拋到床上的那一刻,她的身體微微彈跳了兩下,心跳則七上八下的,忐忑又期待。
還未等親密接觸到來,下一秒,她的雙手便被拉至頭頂,捆著固定在了床柱上當初她便是這樣捆著人偶的。
人偶師拍了拍手,撣去莫須有的灰塵,嗓音冰涼陰柔,友善又體貼地道“偷睡我的臥榻多提心吊膽的不如明著睡。”
兩件事一起秋后算賬,林三酒自然知道這是在請君入甕地整治她。
她眼見對方拿出那瓶高地小貓威士忌,倒了一杯,平放于她的腹部。
“呃”林三酒下意識屏息,生怕呼吸的起伏令酒杯傾斜。
人偶師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金色的眼影閃爍了一下,隨后慢悠悠地開了口,像是附在耳邊低語一樣,陰柔的嗓音清晰地回蕩在她的耳中“酒撒了,或者手巾掉了,游戲結束。”
說完,他丟下一塊擦手用的白帕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