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衣服、隱約可見的傷痕還有懷里的女孩,頭條啊從殘骸走出的人。
黑發青年隨著閃光燈看去,耳邊仿佛還能聽見爆炸的聲音,下意識的詢問“什么”只不過,這并不是日語,也不是英語,而是帶著特殊韻味的法語。
穿著白大褂的醫療人員從帳篷走出,趕忙往青年那走去,護士小姐想接過女孩,卻看見青年抱著女孩的手又緊了幾分。
“先生她需要檢查。”
原本在一旁救治傷員的醫生走來,護士從帳篷里拿出一張毛毯,動作輕柔的蓋住了兩人,聲音不算刺耳的又開口詢問“先生,你們都需要檢查,您的傷口需要包扎,她不知道有沒有受傷,昏迷的話可能是腦震蕩。”
黑發青年聽著眼前的人嘰里呱啦不知道在講什么,耳朵仿佛帶著一層薄膜,聽不清、聽不懂。
“déé,jenerendsas”抱歉,我聽不懂。
擋住對方想要搶人的手,語言不通的幾人僵持在了原地。
只見那群記者中有個棕發男子高舉左手,大聲說“我是法國大使館的讓我來。”
穿著軍裝的長官示意警員放他進來,又對著下屬開口“外國人管不了,和外交部門說一下,看那個法國人是什么情況”
說完就朝著中心的帳篷走去,將身后的狀況丟給副官,一副明顯擺爛的作態。
那名法國大使館的青年用著法語自我介紹說道“先生,我叫查爾斯,我們邊走邊說。她們沒有搶孩子的意思,只是幫忙檢查一下。”
黑發青年緩慢的點了點頭,“她是我的孩子。”又攏了攏女孩身上的毛毯。
醫生對著兩人開口“請跟我來,別太擔心。”帶著幾人進帳篷,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醫用筆式手電筒。
“同胞,請別擔心讓孩子檢查一下。”查爾斯拍了拍黑發青年,寬慰對方。
將女孩放在簡單拼成的床鋪上,黑發青年從女孩的懷里拿出一個帽子,遞到查爾斯面前,搖了搖頭說“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查爾斯檢查了一下帽子,發現帽子邊緣內側印著一圈字母ribaud蘭波。
檢查時,也不忘詢問對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這個帽子哪里來的那你怎么確定她是你的孩子你今年看起來也不算大啊,她看起來都有四五歲了吧。”
黑發青年聞言只是搖了搖頭,有些落寞的開口“我不知道,我忘記了。她是在我懷里的,我記得我要保護她、我要帶她回家。這頂帽子是我醒來以后發現在我身邊的,她是我的家人吧”
說完便裹緊了身上的毛毯,抱著女孩時也沒有覺得有多冷啊,為什么現在這么冷。
查爾斯聽見這話露出了有些難辦的表情,他將黑色禮帽還給青年,指著那串字母說;“如果在你身邊的話,那應該是你的名字吧。蘭波,那串字母的意思是蘭波,別擔心,同胞,我會幫助你的。可惜只剩下一個姓氏,我回大使館向上查詢一下吧法蘭西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家人*。”
聽見這話,黑發青年、也就是蘭波這才露出了笑容,陰郁的氣息仿佛一掃而空,“太感謝你了,同胞。”
醫用筆式手電筒粗略查看了女孩的五官,對著查爾斯開口“先生,請您告訴這位先生,這位小小姐大概率是有白化病的,她的身體發育有些許不正常,沒有明顯外傷,大概是收到了爆炸的余波造成的,腦部問題現在無法檢測出,還是得帶去醫院檢查一下才行。”招呼著護士給蘭波處理傷口,醫生又往外去給病人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