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繁復又華麗的金屬鏤空樓梯上,蓋勒特用小手摸著那些具有維多利亞時代性的雕刻,覺得這里可真是奢華到不可思議,自己的信徒們肯定都是一些很有錢的人吧。
“我說,格林德沃大人非得把那個鄧布利多綁到床上干嘛啊”下面還留著幾個圣徒,他們依舊在互相嚼舌根子。
“在床上還能干嘛,做的事唄。”
奶蓋突然停下腳步,支起耳朵開始偷聽。
什么意思幫他讀讀睡前故事不是已經很好了嗎,還有其他更好的事
“可是,文達姐姐,床上還能干什么啊”蓋勒特有些疑惑地抬頭,用單純的語氣問身邊的女圣徒。
羅齊爾扶著額頭,這都是些什么人啊,幾個廢物干啥啥不行,怎么還不滾出自己買的別墅,整天都在這里討論些什么鬼東西啊簡直是帶壞小孩子,不要來污染我們純潔的還未長大的魔王大人
“咳先生,不必理會那些人。”文達蹲下身哄了哄蓋勒特,“咱們上樓吧,您的房間是這個別墅里最大的,早點休息。”
“哦。”奶蓋依舊若有所思。
夜晚已經開始下零星的小雨,很多穿著袍子的巫師們都撐起傘,開始在路上往家里跑,對角巷街道上漸漸冷清了起來,只有幾個還在營業店鋪里散發出黃色的暖光。
奧利凡德早早就關了店,和鄧布利多忙活了一天,問題不外乎是,“有沒有看見一個金色頭發的小孩兒”“這么高,對對,九歲的樣子,見過嗎”
鄧布利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在乎這個孩子,他們才相處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完全不清楚,在內心自己究竟有沒有接納過對方,有沒有真正把對方當做親人一般留在自己身邊,這些問題他統統都沒有認真考慮過。
可現在看來,不過是自己多愁善感罷了。
或許,就好像過去那樣,金發少年從未把自己當成真正愛人,或許他只是一個實現偉大利益的工具罷了只有自己趨之若鶩,只有自己在美好的期待中渡過了兩個月,也只有自己留下來埋葬一整個夏天。
“我和路人打聽了,有目擊者說,是一個看起來貴族打扮的女人帶走了你的小巫師。如果情況不好,很有可能是圣徒。”奧利凡德在一旁默默地說著鄧布利多最怕聽到的話。
“我知道了,謝謝你,老朋友。”阿不思教授抬頭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但依舊掩飾不了那攀上了他眼眸的失望與落寞。
天色徹底黑下來,對角巷上變得更加安靜了。
長椅上也只剩下了紅發教授一個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誰,路邊的偶爾有還沒打烊的店鋪,光線從那里照了出來,給他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淡金色的影子。
最后,整個巷子里徹底歸于黑暗。
這天夜里,在霍格沃茲里沉浸了半生的鄧布利多教授,頭一次無比清晰地、冗長地做了一個有關那個夏天的夢。
他沒有等到那個金發少年,他同樣也沒有等到蓋爾。
別墅里,蓋勒特房間的燈始終亮著。
半夜,下樓的文達看見了走廊里唯一還亮著燈火的房間,便去熱了杯牛奶,端著敲開了小蓋爾的門。
“先生,我們現在依舊在倫敦,明天就坐馬車去巴黎了那里有我們的一個地下聚集點,如果您沒什么事請早點休息,”
“”
“您是不是換了環境不適應”
“我一想到他可能在到處找我,我就睡也睡不著了。”蓋勒特歪了歪腦袋,杯子里的溫牛奶被他用銀勺子捯飭來捯飭去,但就是沒喝一口。
“我生病了嗎”
文達摸了一下奶蓋的額頭,非常肯定地回答,“沒有。”
“能跟我講講,未來的我和鄧布利多之間的關系嗎。”
“抱歉,我知道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