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顯然有些人還是驚魂甫定。
“教授,這個圖案是否意味著巫粹黨潛入了霍格沃茲”
“那學校里還安全嗎。”
學生們議論紛紛。
“鄧布利多教授,請問您確認黑魔王被您打敗了嗎”
“巫粹黨,不,格林德沃卷土重來了他還在霍格沃茲”
兩個剛好來學校做訪談的記者也有些緊張地問。
紅發教授到底有什么秘密在瞞著他們
阿不思多少有些心虛,但他用不能告訴眾人黑魔王的幼崽版在霍格沃茲學校里當學生吧。他在確認了沒人拍到照片后,就說了一些表面的話安慰了他們,然后直接離開了。
“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煩”鄧布利多把蓋勒特叫到自己辦公室,閉上門,又施了一個靜音咒,才轉身沖著身后怒斥道。
那樣危險的情境和局面下,即使是一直斯文又儒雅的教授,語氣也不由得變重了,他內心不斷地起伏著,腦海里也有一些很不好的預感。
畢竟,無論魔力多么強大,他也只是一個看到心愛之人陷入危險會害怕的普通人。
“小題大做。”金發崽子坐在窗邊,好似心無旁騖地看著外邊的風景,他輕描淡寫道,“事兒是我做下的,又能怎樣。”
“什么叫小題大做,你知不知道,以魔法部的手段可能會把你當成巫粹黨的同伙拷問折磨,甚至關入監獄里去你平時惹的那些小麻煩我都不會和你一般計較,但是關于死圣,這就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了,你到底有沒有聽過我哪怕一句勸”
“為什么,就因為一個符號,就要把人關監獄”蓋爾回頭,語氣里充斥著不屑,以及置疑。“那你告訴我,魔法部和巫粹黨又有什么區別”
“這個世界總歸不是非黑即白的,蓋勒特,”鄧布利多語氣稍緩了一些,“你不能總是覺得,自己是未來的某個黑魔王,就一定可以無視規則去做事,任何東西都是有度的,魔法部雖然愚蠢可是他們也多少維護了麻瓜和巫師世界之間的平衡,而你,也必須學著壓制自己。”
“可我就是蓋勒特格林德沃”金發崽子突然十分失控地沖他吼道,“是你一手養到現在的,你十八歲時候的老情人,也是那個徹頭徹尾的黑巫師這是我會做的每一件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不是你去掉了我的姓,不是你把我放入霍格沃茲里和那些幼稚寶寶一起學習,不是你極力壓制我的天性,我就會跟著你一廂情愿的想法改變的如果我不是我,你還會那么喜歡我嗎”
鄧布利多教授一時間有些愣神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我就是癡迷死亡圣器,我就是喜歡去追求那樣的力量,因為我就是我,即使不在這兒,我在德姆特朗,在布斯巴頓,在伊爾弗莫尼,在麻瓜家里長大,在路邊在孤兒院在任何地方長大,我還是那個會不顧一切地追求我喜歡的信念的人,你懂不懂”
“你不讓我用魔杖我可以用樹枝刻上去,你不讓我用樹枝我就用石頭一點一點地鑿上去,如果石頭也不行,我就把它一點一點默默刻在心里,在合適的時候告訴世界上每一個人”
金色幼鳥連珠炮似的說完了自己的想法,他異色的瞳孔似乎有些微微地泛濕,這么些時間的相處下來,他真的很喜歡面前這位學識過人又溫柔的紅發教授,任什么也他也不想傷害對方。
但讓他無法忍受的是,白巫師總是無形中加各種規則去制約他,他想長大,金色的幼鳥想張開他的翅膀變成一片天地,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每次去阻止他去制約他的,偏偏是自己最愛的人。
紅發教授的蔚藍色眼睛也被淚水浸潤了,很久沒有說話,他咬著唇,那種長時間孤身一人的隱忍和背負,還是會讓他的內心備受煎熬。
他想起了紐蒙迦德,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高塔,如果1945年決斗贏的人是自己,那么蓋勒特格林德沃就應該會被關在高塔最高處,成為那里唯一的囚徒,直至死亡,化成一堆腐敗的枯骨,都不能離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