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在人群簇擁的臺階上有些艱難地向上走,穿過一個一個性格迥異的人物肖像,路過格蘭芬多寢室的時候他停下了,一個黑發的俊朗男孩兒正好也從門里出來要去上課,見到他立刻道了一聲“鄧布利多教授好”。
“布萊克,怎么回事我聽說蓋爾又要去禁閉室一周了。”
“蓋勒特哦,他和人打了一架,是好幾個高年級的呢,他很厲害,這幾個學生已經都被送去醫務室了,哈哈。現在他人在格蘭芬多盥洗室里吧,他說要洗洗晦氣再去禁閉室。”西里斯聳聳肩,“我都不知道最近他怎么了,火藥罐子似的一碰就炸。”
白巫師想起了,過去這個熊孩子摔倒的時候,他也曾幫對方把泥擦干凈,再寬慰上幾句,現在這孩子又到了叛逆期,自己要做的事情可真是換湯不換藥啊
盥洗室里安靜極了,甚至有些昏暗,水流的聲音在微濕的空氣中蕩漾開去,分外清晰。
蓋勒特剛剛囫圇沖完澡,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身邊。
少年懶散地靠在浴池邊,正漫不經心地擦去鼻子上流出的一點點血漬,金色的發絲垂在肩頭,一雙異色的瞳孔還泛著些水氣,有種頹然的美感。
“你沒事吧”
“如您所見,活著呢,還好。”
蓋勒特覺得自己確實有一股子怒火和壓抑在內心深處無處發泄,于是那幾個鼠輩來挑釁的時候他就欣然迎戰了。打得非常爽快,唯一讓他占下風的理由是他記著鄧布利多的話,一次也沒用黑魔法就是這樣,最后他也以一敵多,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
“不會著涼”紅發教授本能地關心道。
“扣子系不上。”后者懶怏怏地回答。
“站起來,我幫你吧。”
這么大的人了還和小時候一樣,需要讓人拿著一大塊浴巾擦幫著頭發,還是會因為隨心所欲的沖涼而把渾身的衣服弄得濕透這孩子怎么就這么讓人放心不下
等幫蓋勒特弄干頭發,鄧布利多本能地幫對方去攏上衣扣,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種情況下最大程度地拉進了。
白巫師發覺這件襯衫有些不對,明顯小了一號,而且濕重的空氣下,他開始手滑,那些暗色的布料非常緊地繃在蓋勒特的腰腹和身體上,這讓本就英俊而欣長的少年顯得更加迷人。
金發少年的身體充滿了盛夏一般炙熱的氣息,好像刻意吸引他一般,那件黑色的襯衫從開口處大敞著,露骨地展示著那片線條明朗的肌肉,如藝術品一般甚至泛著波紋一樣的水光。
胸口的扣子始終系不上去,鄧布利多此刻也終于有些羞怯了,他垂下眼簾,盡量不去看對方的身體,最后用商量的語氣說,“蓋爾,咱們換件衣服吧,你不能這樣敞著給人看。”
格林德沃嘴角無意間上揚。
終于上鉤了。
蓋勒特那雙少年人深情的眼眸似乎無法移開,他壓低了聲音帶著期待和斟酌開口,那是一個在曖昧邊緣試探的語氣,“教授,你我之間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少年骨感分明的手的指尖緩慢地劃過鄧布利多的臉龐,劃過下顎,最終,有意無意地停留在那豐腴的唇上。仿佛他們下一秒就要吻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