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帝國境內,幾乎格林德沃已經成為了有口皆碑的“神”,沒有人敢對他不敬,也沒有人敢對那座聚集的高塔有任何的不滿和非議。
畢竟這里已經是圣徒們的地盤了。
“出去逛逛教授,這里賣的檸檬雪寶沒有英國的甜,我特地帶回幾包給您。”
金發巫師喝退了企圖跟進來的圣徒。他進入主臥第一件事,并不是拂去自己眼睫上的冰塵,而是好像一個向愛人獻殷勤的十五歲男孩一般,一股腦地把一些餅干,甜品,奶酪棒倒在了床邊紅發教授的腿上他原形畢露了,不得不承認,偽善也好,冷血反叛也罷,在鄧布利多面前,他沒有了隱藏必要。
如果可以,他可以把最原本靈魂,切開來送給鄧布利多。
“年輕的魔王大人,今天您攻占了哪片領地”鄧布利多挪動了一下,他適應了在整夜留下來的酸疼和身體的疲憊中,思考如何應對金發少年的各種刁鉆和羞辱。
格林德沃低頭看到紅發教授白色的睡衣下,腿上,身上裸露出來的曖昧的紅痕,他突然覺得內心有些愧疚,他的欲望被壓抑太久了,幾乎已經觸底反彈。混亂的,狂躁的,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征服欲,帶著對眼前人的占有欲。
他知道,鄧布利多一直在教他控制欲望。
他也知道,鄧布利多只想維持這個老師和好學生的佳話,一個教會對方愛,一個回饋同等的愛。可笑的,平庸的,俗套的愛。在這件事上他們都是輸家。
他不滿足,他想要改變。
“我最近太忙了,需要我親自到場的談判太多了,不會再半夜打擾您休息了。”年輕的黑巫師顧左右而言他,來掩飾自己內心對鄧布利多的虧欠感,他好似下定了決心似地說道:“今后也不會。”
“那我休息了。”
“您和我出去吃個飯吧,我想和您聊聊英國保密法究竟怎么改最合理,您畢竟這些年沉淀下來的知識遠比我淵博得多,我想請教下您。然后您回來洗個熱水澡就睡下,我讓圣徒都出去門外守著。”
“看來,我這些年教你也不是全然沒用。”鄧布利多好似自嘲一般笑了一下站起來,他現在沒有魔法,連用魔杖把自己的外套喚過來也做不到了。
“那么,魔王大人準備給我一套新的衣服了嗎”
一家德式餐館里,格林德沃揮金如土,點了很多鄧布利多教授愛吃的菜,但是對方只吃了一點點,就沒了胃口。接連幾日的軟禁,加上格林德沃給他喝的魔藥,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格林德沃舀了幾勺熱湯默默送到紅發教授面前,他暗暗想自己再也不給鄧布利多喝那個魔藥了,他手上的魔環可以抑制他的魔力,就足夠了。
后來,他們聊了很多保密法的改革措施。
很奇怪,當他們聊到怎么改變世界,怎么把巫師世界和麻瓜世界變得更美好,他們永遠是有話題可聊的,而且幾乎停不下來,幾乎要忘記本來是兩個立場的人了。
格林德沃采納了鄧布利多的全部意見,并且打算把這些意見編寫成稿子,將來談判的時候直接用,他太驚奇了,因為鄧布利多簡直把他內心的想法全部詮釋出來了,有些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經過對方的點撥,他一下明白了自己那些原本苦思冥想也不得解的目的,原來還有那么多可以到達的途徑。
“我后天要去參加一個宴會,您跟我一同去吧。很重要,據說宴會上有死亡圣器的線索”
金發少年最后說道。
“那個什么里德爾,不是想收集圣器為己所用嗎。我現在正在爭取更多的政要的支持,這次的巫師家庭不光是二十八貴族之一,更是伏地魔之前就想拉攏的對象。我只要一點一點吞并原本屬于他的勢力,遲早可以把這個陰險小人給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