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小女孩的音調,天真爛漫,空靈又甜美。
紅發教授回頭,什么也沒發現,他困惑地看向周圍,似乎只有他被影響到了。
“哥哥,阿不思哥哥你有沒有想我呀”
這次視線終于清晰了起來,在那些衣著華麗的人群中,在半明半暗的罅隙角落里,那個金發女孩怯生生地看著他。那熟悉的稚嫩面孔仿佛一道驚雷那般在阿不思教授的內心里炸響。安娜,是阿莉安娜
紅發巫師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他立刻放下銀叉,避開人群,向女孩追去。
女孩一直在離他不近也不遠的地方,慢悠悠地蹦跳著,拿著手里粉色的兔子玩偶,好像十分地漫不經心。可鄧布利多就是追不上對方,他們始終保持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對親人的思念此刻已然越過了這個經驗豐富的白巫師的唯一的理智。“安娜,你慢一點,哥哥在這里。”
宴會上,忙著應酬的格林德沃也并未讓圣徒把鄧布利多看好,誰也沒發覺紅發教授就這樣暫時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里。
另一個角落的桌子上,帶著半扇面具的湯姆里德爾正和幾個貴族喝著紅酒,他搖晃著酒杯,已經半蛇化的面孔蒼白如紙,那對屬于冷血動物的豎瞳在殘忍地盯著金發少年的背影。
“你們聽過一個童話嗎,”斯萊特林的后人對著自己身邊極近的幾個心腹悄聲說,“年幼的公主被女巫預言,十五歲時她會因為指尖被紡錘扎傷而陷入長眠。憤怒的國王命令銷毀了國家內所有的紡錘,自以為做到了所有最安全的措施殊不知城堡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好像這次的宴會本身就是為了白巫師準備的陷阱。等預言快要來臨的時間,誰也沒想到,存儲經過銷毀的紡錘的地下室,才是真正致命的地方”
阿不思教授來到別墅的地下室,順著臺階走到盡頭,他終于看到金發小女孩停下了。
“哥哥,我好冷,我不想一直做一個游蕩著的幽靈啊。”
金發小女孩突然回身抱住了白巫師。她張開小小的手指,手心里放著一枚黑色的戒指,是復活石,死亡圣器之一。
“縱使格林德沃的追隨者眾多又如何。我沒有打算讓鄧布利多馬上死去他的命太有用了,存儲在那枚戒指上的詛咒,會在巫師世界領袖選舉的前幾天突然爆發。”
白巫師戴上了戒指,他的眼里滿是歉意,他甚至蹲下身想抱住那個不切實際的小女孩的幻像,即使他明白,這是最低級的幻咒,可是他還是想用自己的體溫讓“阿莉安娜”看起來不那么冷,一個瘦小的女孩,不應該因為生病了就一直困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啊。
“你們說,這個格林德沃,所謂的巫粹黨首領,到那天是會痛哭流涕地跪下求我,還是把巫師世界領袖的位置拱手相讓”
宴會上,金發少年此刻正舉杯敬所有的巫師,他笑著,意氣風發。“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永遠追隨格林德沃大人”
聲嘶力竭的歡呼聲響徹云霄。
而在無人察覺的角落里,戴著面具的里德爾也舉起玻璃杯,對臺上的主角做了個回敬的姿勢。
開始搞事情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