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選舉巫師世界領袖的日子越來越近,巫粹黨們的選舉旗幟也慢慢掛在了各個國家的魔法部建筑物上,仿佛某種宗教信仰一般。歐洲大陸上最后一個還未投降的的魔法部在一個冬夜里徹底失守了。
黑色的魔法絲綢飄滿了整座城市,像一張張迷霧般的網,籠罩在巫師們的身邊。
“你很讓我倒胃口啊,安德森先生。”
年輕的金發黑巫師坐在客廳主位的椅子上,看著那些對方用來投誠的大把大把的金加隆,這頂多讓見慣了上流社會的格林德沃覺得乏味至極。
他漫不經心地用魔杖尖挑起對方的下頜,眼神里有一種慵懶的冷酷,“知道為什么一直不放過你們嗎因為看得起你,覺得你也算是半個人才,想著如果收為圣徒或許更有用呢。在你身上我浪費了多長時間,結果,這就是給我的答案嗎”
現在,魔法部的大門就這樣敞開著,讓巫粹黨們如入無人之境,這充分說明了他想拉攏的人身上根本不具備他所需要的品質,這讓格林德沃失望不已。
懦弱,平庸,無能。
即使被戳穿了真面目,這個中年巫師依舊放下尊嚴跪在地上像狗一樣搖尾乞憐著,希望格林德沃看在錢的份兒上饒他一命。
“無趣,真無趣。”
文達羅齊爾已然明白了蓋勒特的想法,她毫不猶豫地給了安德森一記阿瓦達。綠色光過后,除了巫粹黨們所有人都嚇得癱軟在地。
金發少年背對著所有圣徒,煩躁地舔了舔唇。他的眼尾泛著紅血絲,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劍走偏鋒了,他知道自己本身骨血里確實也帶著那種癲狂與傲慢,但是除了這樣的自我認知以外,格林德沃更明白他會殺的也僅限于那些讓他覺得擋路的人而已。
他不是一個嗜血的人。
真正讓他煩躁的是最近越來越頻繁的噩夢。
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不斷地有白巫師的影子在腦海里閃過鄧布利多在他的夢里渾身是血,反復地上演各種凄慘的死法,有從高塔上墜亡的,有被魔杖割開頸動脈的,還有橫尸野外的最后的畫面都是鳳凰從他的身邊飛了出來,在灰暗的天空上盤旋,唱著挽歌。
不應該啊。
確實,自從前段時間他們從宴會回家,鄧布利多把鑲嵌著復活石的戒指拿出來給他格林德沃那時候還特別驚喜,以為對方終于想通了要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了。
結果是后來幾天到現在,白巫師身體就越來越虛弱,甚至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圣芒戈醫院最好的巫師醫生都查不出來,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平白無故地吸收對方的生命,直至最后鄧布利多像枯木一樣死去才結束一樣。
媽的,宿命,難道又是邪門的宿命。
格林德沃感覺快要壓不住內心的邪火了。就算真的有這種東西,你他媽倒是沖著我這樣的惡人來啊過幾天就是魔法世界的巫師領袖選舉的日子了,等一切大功告成,等他達成了夙愿在麻瓜世界征戰歸來,那這條命拿去好了,千刀萬剮,我用我的血肉來換
為什么就不能放過鄧布利多
最讓金發少年困惑的是,那個未來的自己,原本屬于這個時空的中年黑魔王,最近也根本沒有再現身過。
照理說,他們是一個人,也就是說自己做的噩夢,那個還在過去的格林德沃也一定都一個不漏地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