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芒戈醫院今夜已經血流成河。
黑色的影子化作一道道煙霧流竄在各個房間內,是食死徒,他們在尋找鄧布利多教授,而在找人的路上見者即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白巫師就在二樓。很快他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渾身是血的湯姆里德爾正站在那里,地面上有橫七豎八的尸體,撲面而來的全是血腥之氣。面對把自己從孤兒院接出來的以前的老師,他只覺得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時間就可以殺掉的人質。
“晚上好,湯姆。”
“您好,教授。”黑袍男人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這次沒有遮著那張蛇臉,所以看起來更加猙獰了。“您養大的那條小狗,被我的另外一個分身堵在紐蒙迦德呢。他真沒用。所以,請您跟我走一趟吧。”
“唉,不和以前的老師多聊兩句”
“您和格林德沃一起被送上絞刑架的時候,到時我有心情,可以多聊兩句。”
“我感覺我的一個老朋友今晚好像要來見我,而且”紅發教授頓了頓,好像對窗外的落雪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他應該比你們先到了,只是一直在醫院附近徘徊。”
下個瞬間,里德爾只感覺背后在剎那間迸發出了一種,翻天覆地的壓迫感再回頭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地獄般的景色。狹小走廊里洶涌的藍色厲火就好像蜂擁而至的海浪、山洪那般,帶著惡龍的咆哮聲,幾十個食死徒在他的身后一瞬間就化成的齏粉,那些沒有溫度的火焰,好像源自某種古老的法術,任何魔咒在他面前都無法抵抗分毫,只能像飛蟲一樣,被氣浪裹挾著等待死亡。
走廊的盡頭,月光把中年黑巫師高挑的身影拉得很長。
凜冬將至。
兩個兩個格林德沃
湯姆徹底地震驚了,不應該啊。
藍色的厲火長驅直入,橫掃了所有殘余的敵人后以摧枯拉朽的氣勢迅猛地攻向里德爾。
“別自尋死路”
他聽到中年男人這樣的警告。
縱使再不甘心斯萊特林的后人也只能化作黑霧飛快地準備逃離,他選擇竄向唯一沒有厲火的紅發教授的房間,直接撞破了玻璃窗然后消失在冬夜里。
白巫師有些惋惜地看著窗口,冷風灌進來,讓原本就不暖的房間里瞬間下降了幾度。
“所以,最偉大的白巫師沒有在決斗時敗給我,卻落入了這種卑鄙的圈套”
該來的還是來了,他那個老情人現在正站在門口,站在月光剛好照不到的陰影里,以一種冷漠又倨傲的神情與他對峙。
“真不知道你在路燈下究竟徘徊了多久,身上還有雪沒化掉呢。”白巫師觀察很細膩,語氣是綿里藏針般地不急不緩,“來見我是一件很讓你矛盾的事嗎,格林德沃”
“我比他更加想殺了你。”
鄧布利多也是經歷過很多的人,他能敏銳地判斷出一個人身上究竟有沒有殺氣,而對面的人顯然沒有,很久不見,那雙異色的瞳孔里仿佛也多了一些東西。
溫柔不是。
那可不是形容黑魔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