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教授不太適應地張開指尖,獨屬于夏日的溫柔的氣浪穿過他的指縫,帶著棗花和月季花的幽香。淡淡的米黃色陽光撲面而來青草的氣息,羊群的叫聲,還有獨屬于田園的浪漫風景,都讓他覺得無比熟悉。
這里這里是戈德里克
“教授。您手上的黑色詛咒消失了”金發少年從草堆里爬出來,他驚喜地看著自己紅發愛人,伸手就將對方扶了起來。
白巫師迎著微風中張開雙手神奇的事情此刻發生了,之前深入骨髓的虛弱感已蕩然無存,他只感覺充沛的魔力和精力在身體里運轉,不光是被里德爾的黑魔法附著的右手愈合如初,連原本病入膏肓的身體都重新煥發出了原本的生機。
“時空魔法的效力,真神奇。”鄧布利多教授不由感嘆。
也是,現在是1899年間。在這個時空里里德爾相當于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還沒有出生,所以,白巫師不可能因為一個還沒出生的嬰兒而身負詛咒,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走走走,我們去姑婆那里,很久沒見這個老巫婆啦我們去她那里討點熱食吃,也慶祝你恢復正常”
金發少年走在前面,鄧布利多教授有點心事,先用法術給自己變了一身西服,然后慢慢地跟著他走在鄉野山路的后邊。
打開纏繞著木藤的家門,巴西達一下睜大了眼睛,她隨即有些憤怒地沖蓋勒特吼,“你這個兔崽子,去哪里野了以前整天在這拆家都不說你什么了,這段期間死活都沒看見你,還以為你被人拐走了呢”
“你侄孫哪里有那么蠢我拐別人還差不多”
蓋勒特和巴西達介紹了自己的紅發教授,鄧布利多也顯得很有禮貌,他的文質彬彬很快獲得了這個老太太的好感,兩人一起坐進了那間還算寬敞但早已陳舊的房屋里。
“喝茶喝茶,教授,一路走過來我家蓋勒特沒給你添什么麻煩吧”
“沒有。如果有,那肯定不是小麻煩了。”
“這個,下次你拿這個敲他,順手又巴適。”巴西達把掃帚遞給鄧布利多教授。
“有點晚,”白巫師喝了口清茶說,“早幾年您給我這個,我感覺,我是多少要在蓋爾面前比劃幾下的。”
金發少年:
戈德里克山谷就仿佛是一個沒有硝煙和戰爭環繞的世外桃源,而現在的紅發教授尚且沒有成為世人仰慕的最偉大的白巫師,基本沒什么人會認出他來。
窗欞外突然飄來一串銀鈴般好聽的笑聲,十分清脆,鄧布利多教授循聲望去,一個漂亮的女孩正在麥浪和田野間瘋跑,連頭上的帽子被夏風吹飛了都毫不在意她的父母好不容易追上她,給笑咯咯的女孩兒頭上戴上一串丁香花做的柔嫩的花環。
是阿莉安娜。
中年教授幾乎條件反射一般的起身,他的目光隨著自己的妹妹移動著,桌上的茶水都險些要被他的動作掀翻了。
中年黑魔王說的是真的,他的妹妹,真的如此歡快地在這個時空,沐浴在陽光下活著。
“教授,你冷靜一點,現在你的家人都不認識你,突兀地過去會嚇到他們的。”
坐在一邊的金發少年看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沖出去相認的鄧布利多,好心提醒說。
他們現在剛剛穿越到戈德里克,必須擁有一個旁觀者的自覺。
在巴西達家囫圇吃了一頓飯,蓋勒特和鄧布利多教授漫無目的地在山谷里游蕩著,這個時代一切的事物都還比較老舊,連街邊販賣的報紙有些都是關于舊時代麻瓜對于巫師們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