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為一直跟在魔王身邊的人,他也暗知道不能直接說,于是男巫師換了一個話題,“您不想讓那個紅發少年回憶起您來嗎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才,我們可以培養他”
“我不打算讓阿不思回憶起什么。”格林德沃打斷了男圣徒,看著窗外的雪山。這個中年的魔王語調里有些掩飾不住的疲憊和不耐,“他知道了,就不肯回去了。”
玄關處終于傳來了動靜,鳳凰社在最后關頭把囚禁在阿茲卡班的圣徒給救了出來。阿伯納西上去迎接,一群巫粹黨終于在別墅老宅里重逢了,文達、柯洛和其他迎上來的巫師都像家人一樣相互擁抱著,慶幸著這輩子還有一起為偉大利益作出貢獻的機會。
“我們該去和格林德沃談條件了。”忒休斯說。
“當然,請順著臺階往上走,格林德沃先生在二樓。”
見到鳳凰社的巫師們回來,樓上的圣徒們也主動為他們引路。
格林德沃拿過阿伯納西放在銀托盤上的熱毛巾,他本想捂在紅發少年濕漉漉的頭發上,卻被一下打開了。
“你對我用一忘皆空。”
那聲音冰冷得不像鄧布利多本人。
“”
“你對我用一忘皆空”紅發少年突然用手狠狠地打翻了一旁花架上的的古董花瓶。
紋理細致的陶瓷在碰到地面的一瞬間,立刻摔得粉碎,白色的粉塵撲了一地。
他在等回應,一個道歉,一份承諾,亦或是一個漫不經心承認,都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
可是中年黑巫師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昂著頭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雨水滴滴答答地從紅發少年的發梢間落下,他依舊執拗地瞪著面前的人,沒有絲毫回避的,帶著委屈和憤恨的質問。
格林德沃冷淡的對鄧布利多身上施了一個烘干咒。
“選舉就要開始了,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了。文達,柯洛,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明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動身去不丹王國。”
紅發少年走上前,他情緒有些失控地緊緊扯住了格林德沃的衣袖,“你告訴我,你的那些野心比我重要”
“是的。偉大的利益比你重要。”
中年黑巫師沒有回頭。片刻后,他感到袖口上被拉拽的感覺松了一點,那截白色的袖口慢慢地從鄧布利多手中劃走,紅發少年蹲在地上,輕聲地啜泣起來,而麥格和其他鳳凰社的同伴都有些不明所以,開始無措地安慰他。
“我如果競選成功,也不會對麻瓜世界發動戰爭。我會竭盡全力打敗伏地魔。”走到走廊拐角處,格林德沃突然停下,只在別墅老舊的燈光下留給眾人一個背影,“這樣你們可以放心回去了嗎”
這是一個徹底結盟的信號,鳳凰社所有的白巫師在此刻都松了一口氣。
這代表其他的事宜都可以在以后慢慢地規劃,徐徐圖之了。
隔天下午,不丹的雪山上云霧繚繞,綿延不絕的白色山脈顯得氣勢磅礴,冬日里料峭的寒風吹開了原本布滿天空的陰云。這里是個中立國,圣徒們到得非常早,緊接著,女候選人文森西亞,中國魔法領袖劉都紛紛入場,絲毫不意外的,所有人都自動地離格林德沃這個惡名昭彰的黑巫師遠遠的,似乎都在懼怕他的危險性。
黑魔王倒是一點沒在乎,昨夜他用了一小會兒來恢復身體和魔力,現在正在自己原本該站的位置,挺拔的身姿既迷人又帶了點成年人的優雅,絲毫看不出被囚禁、折磨過的疲態。
里德爾是最后一個到的,他同樣讓周圍的巫師都避之不及畢竟外面的麻瓜世界讓他一個人攪得天翻地覆,那一幕幕慘劇簡直到了讓人不堪回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