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遺憾地嘆了口氣“還是被他跑掉了,”我舉起跟我的裝束格格不入的咸菜西裝外套,遞給佐藤,“噥,這是我從他身上扒下來的。“
“扒、扒下來的”
“對啊這家伙像泥鰍一樣,一個打滾就跑掉了,我實在沒有力氣再去追。”這話配合我蒼白的臉色說服力很強。
佐藤安慰我“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她將我攙扶到她的警車旁,正要拉開后座車門,我才驚覺不對,抬手阻止“等等”
但為時已晚,一張閃著玫瑰花網點背景紙的俊朗臉龐隨著緩緩搖下的后車窗出現,他又撩過自己耳鬢邊稍長的頭發對我笑道
“等什么呢小樹蓮。”
我只覺我的臉更白了“等等等不到天黑,煙火不會太完美”
萩原與我對視片刻,聽見我無厘頭的囁嚅后小聲嘆了一口氣。我大驚,此人該不會被奪舍了吧。
隨即萩原又對我笑著說“上車吧,小樹蓮。”他打開車門,把旁邊的小新一抱在自己懷里,給我讓出空座。
我戰戰兢兢地上了車,可能是人多,萩原沒有立刻開訓,轉而掏出口袋里的一把糖,分給我和孩子們。
“咦,這次是葡萄味的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終于暖和了點。
“小樹蓮不喜歡葡萄味的嗎”
孩子們也好奇地看著我。
我“也沒有啦”我干笑兩聲,“不是說有那個什么嗎,雛鳥效應第一次吃的就是最好的。”
蘭醬眼睛里都要冒出淚花了,她和園子醬對視一眼,把沒有吃的糖都遞給了我。
我才意識到自己講的話有歧義“謝謝你們噢蘭醬、園子醬,不過我不是那個意思,関哥哥吃過糖的,吃過的。”我點頭加強肯定的感覺。
園子醬則是一臉你不要逞強了的表情,拿過蘭醬手里的糖果,和自己手里的糖果一起塞進我的掌心“喏。晚上吃的話,要刷牙噢”
嗚嗚嗚嗚。媽媽,我看到了天使
萩原看著我,又開始憋笑了。
等我完信息、從接待室出來時,松田和萩原正坐在門口聊天。
現在換我嘆氣了,在松田開口前我先搶話“明天一起吃飯,我記得的。”
松田的手掌貼上我的額頭“雖然臉色很差,但也沒發燒啊。”他疑惑道,“我們有約明天吃飯嗎”他不解地撓了下頭。
我頓住了。
記竄了啊我一陣頭腦風暴“呃,我是說明天一起吃飯吧,記得啊。”
松田的表情愈發狐疑,但還是答應了我“吃午飯還是晚飯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我們約定了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地點,萩原丟下還要值班的松田,先開車送我回家。
幾天不見,兄弟,你也發達了
我站在十分眼熟的白色跑車前幽幽地凝望萩原“這輛車”
萩原又開始孔雀開屏“嗒嗒請看這流線車型、再看這超輕量車身,沒錯噢,這就是有著零戰之魂名號的馬自達rx7fd3s”
剛想問這輛車是不是已經爛大街的我,趕忙咽下了話頭,轉而開始海豹鼓掌“噢噢噢噢零戰之魂”
朋友們,當你不知道你的朋友在說什么的時候,就重復他她的話吧。
萩原肉眼可見的興奮,見我臉色好多了,問我要不要試試他這輛新車的性能,他帶我去兜風。
老實說,我對在這輛車上兜風心有余悸點的就是你,安室透。
但萩原的表情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所以二十分鐘后,在郊外的崖邊我吐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