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當時沒有查到他知曉這一切的證據。”
我哼笑兩聲。
降谷想了一下,補充道“他現在是百稻會的頭目。”
“百稻會”我想起了這個名字是在哪聽到的了,于是笑得愈發大聲。
我笑得人仰馬翻的時候,射燈下原先忽明忽暗的降谷的瞳孔突然縮小。我看向風見,他則是臉色大變,他顫抖著嗓音跟降谷說道“降谷先生”
“別墅那邊出什么事了嗎”我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表情恢復漠然地問道。
降谷眉宇間一片陰沉“我們的人進主人房門的時候就”他語氣略帶遲疑。
我明白,我也是看了系統的死亡回放才知道發生什么的。
我嘆了口氣,對降谷和風見說“再見,警官們。”
兩人的表情均是驚疑不定。
系統,幫我回檔到自動存檔。我對系統說。
已為你回檔到自動存檔。
我熟練地抱住冰冷的陽臺欄桿,看著倉皇逃離的風見的背影,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好想休息。
這五點睡,六點起,一周上七天的美麗生活,我好想逃。
我翻過欄桿,在陽臺站定。我問系統“我可以用你的視野嗎”
可以的,玩家。已為你替換視角。
我的視野驟然變成上帝視角,我嘗試著走了兩步,甚至還沒能走進室內,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會暈3d。
“嘔”我扶墻干嘔,“能不能換成第一人稱,但還是統寶你的視野”
好的,玩家。
舒服多了。
我終于能站直身子拉開陽臺門,抬眼間,我面前的一切覆蓋上了令人繚亂的油彩,原本氣勢磅礴的室內裝潢一改天地,變為一團又一團艷麗又抽象的油彩。
絲緞般柔滑卻又帶著濡濕的感覺從我扶在墻上的手掌傳來,我迅速收回手。扭頭看去,一團絳紅色的花朵在我手邊無風自動地搖曳著,旁邊錦簇的花團間隙,還有頗為詭異的各式玩偶在其中坐著。
這下好了,除了3d暈眩癥,我又當場確診巨物恐懼癥了。
看著這朵能給我當床睡的花,我緩緩地抱著自己面條般一陣酸軟的腿,滑坐到地上。
“咔咔”
花叢里,一只長著羊角的小狗玩偶嘴巴動了兩下。
我起身將它拿起來,它應該是木質的,重量不算輕,但還在能單手提起的范圍。
頭不太好抓著,我又換成拎它的脖子,這個角度看它尤為生動可人。
“咔咔”因為離得近了,我聽到它體內似乎像是有種磁帶倒帶的聲音在響,隨即兩個小女孩清脆的對話聲突然在小狗玩偶的口中流出
現在已經在錄了嗎
沒錯紅,你以后就像這樣,只要與它接觸的部分有念,無論你是特地給它輸入,還是保持纏的時候抱著它,它就能把所有的聲音記錄下來噢。
我端著這個小狗玩偶,與它用紐扣粘出的眼睛對望著,兩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