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用問,肯定是老鼠。”就在騎士說話的功夫,就有兩只老鼠停在他的面前。但這兩只老鼠看起來頗有古怪,豆大的眼睛冒著黃色的火光,包含著能夠燒毀一切的能量。
兩只老鼠像猛獸一樣露出的獠牙。騎士也絕不大意,抽出長劍。下一秒,老鼠猛地撲向騎士,卻被騎士輕松秒殺,倒在地上。
老鼠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停止了動彈,詭異的是雙眼黃色的火光卻沒有因為老鼠的生命停止而熄滅,反而越發明亮。
“這火還在燒”褪色者見狀驚呼出聲,“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騎士也同樣驚詫于眼前的情形,“要逛這座村莊,我們都得小心。”
村中多數的民居都已經朽壞,偶爾還能看見幾具干枯的人類尸體,仔細觀察他們的死相,多為雙手捂著眼睛的姿態。兩人無法從干尸的面部去判斷這些尸體臨死是否痛苦,但看扭曲的尸骸可以猜測這些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在承受著極端的痛苦。
“這些人也是得了這種燃燒的眼疾嗎”褪色者問道。
“恐怕是的。”騎士看到破敗的院子里種著一株奇怪的植物是一從灌木,里面接著一堆黃澄澄的果實,只是這些果實看起來熟過了頭,從里面流出了琥珀色的汁水。看起來就很像被灼燒的眼眸。
“這里的植物也挺有特色的。”騎士摘了一顆小小的果實下來,湊到鼻子前,能嗅到一股燒焦的氣味。
“是挺特別的,有點像燒焦的眼珠子。”褪色者摘了一撮植株下來,“可惜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植物,不如下次去圓桌廳堂的時候找百耳爵士問一問,說不定他會知道。”
病村里還有一座破敗的小教堂,里面已經成了群鼠的聚居地。騎士在褪色者尖叫之前就用雙劍喚起的冰風暴把大小老鼠都給清理干凈。
“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有一個寶箱。”褪色者看到了放在供桌上的小箱子。年久失修的箱子輕易就能被掰開,褪色者看到箱子放著一個造型古怪的球體。
“這是什么”褪色者小心地用手指把球體捻起來。球體的手感滑滑的、軟軟的,即使隔著手套,褪色者都覺得有些抓不住它。這顆球體和過熟的灌木果實一樣,有著一股燒焦的氣味,“看起來,像一個眼珠子”而且這個大小剛好是人類眼睛的大小。
“我也不知道,恐怕又是什么邪門的東西。”騎士見狀,搖頭。
“這么說起來,剛才有一瞬間,我看到艾德格城主的眼睛里燃燒起了和這里一樣的黃色火焰”褪色者看著這個黃色的眼球很久,才猶豫不決地說出自己剛才看到的情形,“他也染上了同樣的病癥嗎”
“或許這并不只是一種病癥。也是一種詛咒。”騎士輕嘆了一聲,“城主大概也逃脫不掉被燒壞眼眸的命運了。”
“先生會想要復仇嗎”褪色者想起什么,追問道。
“復仇”騎士聞言一怔,“我該向誰復仇”
“黃金王朝”褪色者略想了想,“您是在和黃金王朝的戰役中死去的,我以為您會想為自己、想為風暴王復仇。”
“會戰死說明我技不如人。王已經在最后的戰斗里選擇了自己的命運皆是木已成舟的事,談不上復不復仇的。”提及自己的恩怨,騎士已經很是淡然,“但是,我還是希望黃金王朝徹底覆滅,把被擾亂的秩序恢復到正常。”
是指生與死的秩序嗎褪色者沒有繼續追問。
又有淅淅瀝瀝的雨從枝葉的縫隙中落下,滴在頭上。啜泣半島上的雨總是不愿多停歇一會兒,讓人不愿意在此停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