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罐里有幾根樹枝和幾片樹葉,還有一只胖墩墩的大甲蟲。
“那不可能你在開玩笑”金妮把瓶子舉到眼前,低聲說。
“沒有,我沒開玩笑,”赫敏滿臉喜色地說,“我在病房的窗臺上抓住她的。你仔細看看,就會注意到這甲蟲觸角周圍的記號和她戴的那副難看的眼鏡一模一樣。”
哈莉湊近一看,發現赫敏說的完全正確。她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天晚上,我們聽見海格對馬克西姆夫人談起他媽媽時,就有一只甲蟲貼在雕像上。”
“正是這樣,”赫敏說,“我們在湖邊談話之后,維克多從我的頭發里捉出了一只甲蟲。除非是我弄錯了,但我敢說在你傷疤疼的那天,麗塔一定躲在占卜課教室的窗臺上偷聽來著。她一年到頭四處飛來飛去,尋找可以大做文章的材料。”
“那天我們看見馬爾福在那棵樹下”金妮慢慢地說。
“他在跟麗塔說話,麗塔就在他手上,”赫敏說,“當然啦,馬爾福是知道這個秘密的。麗塔就是這樣對斯萊特林們進行那些精彩的小采訪的。他們才不在乎她做的事情是不是合法呢,只要他們能在她面前胡亂造謠,誹謗我們和海格就行。”
赫敏從金妮手里拿回玻璃罐,笑嘻嘻地望著甲蟲,甲蟲氣憤地隔著玻璃嗡嗡直叫。
“我告訴過她,我們一回到倫敦,我就放她出來。”赫敏說,“我給罐子念了一個牢固咒,這樣她就沒法變形了。我叫她一年之內不得動筆寫東西。看看她能不能改掉誹謗和侮辱別人的惡習。”
赫敏平靜地笑著,把甲蟲放回了她的書包里。
旅途剩下來的時光過得非常愉快;實際上,哈莉真希望火車就這樣一直開下去,開整整一個夏天,他永遠不要到達國王十字車站但他這一年懂得了一個嚴酷的規律當某個不愉快的事情等在前面時,時間是不會放慢腳步的。僅一眨眼的工夫,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就停靠在9又34站臺了。
弗農姨父在隔柵外面等他。韋斯萊夫人就站在他近旁。她一看見哈莉,就過來一把樓住他,并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我想鄧布利多會讓你夏天到我們家來。保持聯系,哈莉。”
“再會,哈莉。”金妮說著,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再見,哈莉”赫敏說。
哈莉朝他們眨眨眼睛,然后轉向弗農姨父,默默地跟著他離開了車站。現在還沒有什么可擔心的,她一邊鉆進德思禮家的汽車,一邊這樣想道。
正如海格說過的,該來的總歸會來一旦來了,她就必須接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