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過,一個一直被虐待著的孩子,怎么可能從小被人正確教導著學習呢
禪院甚爾現在對戰中的所有技巧都是靠他和不同的人打架一點一點摸索出來的,于是和那些經歷過學習的人相比,他的進攻沒有任何章法和邏輯可言。雖說在與人對戰時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對力量的合理分配上就有了很大的欠缺了。
換句話說,禪院甚爾純粹是靠蠻力取勝。再加上他下手下得又狠又黑,以及那個狗都嫌棄的冷硬脾氣,于是就成了眾人口里的不良少年,哪怕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真正撘幫結派過。
“它的刀術也很厲害,是我見到過的人不對,反正是我見到過的最厲害的。”
禪院甚爾長長吸了一口氣,卻被突如其來的懟臉嚇得差點沒喘上來。
因為他的正面面前不超過五厘米處,伽莉緹婭滿臉委屈地眨巴著眼睛,不甘心地看著他。
“你怎么能說別人是最厲害呢”
那張委屈的臉在禪院甚爾面前猛地變得陰沉,川劇變臉都沒那么快。
“我不喜歡你的想法,最厲害的只有我。”
禪院甚爾一時不知道該說你有上進心還是說你有病,這種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到底是哪里來的
細長的手指點點正在內心吐槽的禪院甚爾的額頭,伽莉緹婭對著他眨眨左眼,調笑著說道“你該夸我有危機意識且對自己的真正實力很了解。”
禪院甚爾嘴角抽動“你的真正實力就是最強嗎”
“當然。”
那張漂亮的臉上的表情變得完全的理所當然以及充滿了對禪院甚爾終于說了句實話的滿意。
禪院甚爾嘴角繼續控制不住地抽動了,一人一神一時之間居然無話可說。
過了半晌,沉默的禪院甚爾都覺得伽莉緹婭可能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卻突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基礎很糟糕了,那從明天開始,就跟著傀儡打基礎吧。”
她伸出手,隨手朝前一拋,一個東西沿拋物線朝禪院甚爾臉上砸來,卻在正中紅心前被禪院甚爾伸手攔住。
攤開手心,一塊平整的透明晶面正躺在上面。
禪院甚爾有些迷茫地伸出手戳戳這個晶面,上面瞬間浮現出了被伽莉緹婭修改成日文的文字介紹。
然后他這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珍貴。
“這個傀儡的控制器你就這么隨便丟給我了你不怕給它摔碎了嗎”
禪院甚爾性格不好,但對強者卻保留著些許敬意,更何況是讓他意識到自己缺陷的存在。哪怕它甚至算不上生命體,但也值得被尊重。
而現在,這個暴揍他一下午的傀儡的控制器就在他手上,這讓禪院甚爾內心不免火熱起來。
“哦,壞了就換一個唄。”伽莉緹婭無所事事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而且我相信你肯定能接住的”
話音一轉,伽莉緹婭背對著禪院甚爾朝外走去。
“你也早點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背書呢。”
而因為吃太多開始繞著轉圈消食的禪院甚爾沒想到,他那后來連提到都會掩面的地獄訓練從此刻,才真正的開始了。
每天上午是雷打不動的各種知識自學。國語、地理歷史以及外語這三大項讓他每天背書背得痛不欲生。數學和理科讓他無時無刻不懷疑自己的腦子發育的也許和正常人有區別。
而且最喪心病狂的是,伽莉緹婭在聽說日本最好的大學是東京大學之后,對他的要求提升到了苛刻變態的程度。按她的原話,要考就要考最好的。
于是她居然把整個東京大學附高這十年來的測試試卷都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