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開始露出和善的微笑“那你今天起那么早,難道沒有想起給自己買份早飯”
“差一點想起來。”如月琉生害怕地吞了口唾沫。
“哦差一點想起來。”萩原研二笑瞇瞇地反問“也就是說,你在已知自己有胃病的情況下,不僅不備藥,不吃早飯,而且敢于挑戰胃的極限,在烤肉店蘸著最辣的調料大吃特吃”
“”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嗷”被松田的正義鐵拳打得像地鼠一樣矮下脖子的如月琉生淚眼汪汪。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啊
如月琉生捂著腦袋,覺得這個場景和幾天前多么相似,弱弱地發出聲音“錯了,我錯了。”
松田陣平發出靈魂質問“積極認錯,下次還敢”
“下次不敢了。”如月琉生捂著頭的手比出發誓的動作“真的。”
“和也君,說謊的小朋友會長長鼻子哦。”萩原研二暫且放過了他“現在好點了嗎”
覺得已經不影響行動的如月琉生點頭“好多了,我們回去吧,還是更想在家里休息。”
半小時后,被揪著叮囑了一番的如月琉生拿著藥回到家,倒在床上大字貓貓攤。
那個藥吃了有點犯困,如月琉生爬起來拉開抽屜,對著里面放滿的繃帶沉思片刻。
在很難見到同期的那些時間里,他應對皮膚饑渴癥的方式就是在身上纏滿繃帶,而且繃帶得纏得偏緊才有效果,雖然是隔靴搔癢,但起碼不會太難受。
生病和受傷的時候對肢體接觸的渴望會增加,剛剛應該先貼貼再回來睡覺的。
如月琉生手法嫻熟地把自己纏成木乃伊,然后把被子全都滾在身上,蜷縮成一團睡覺。
迷蒙中感覺自己的腦袋還被人箍著,在真正沉入夢鄉之后,他看到了松田陣平。
關于這位同期,一開始的印象就是濃墨重彩的畢竟是開學第一天晚上和zero打架的人,想不注意到都很難。
一個表情兇狠的暴躁卷毛,這大概就是初印象,總是拽拽酷酷的和萩原同學走在一起,對不熟的人很冷漠。
第二次印象深刻是在天臺聊天,他發表了“當警察是為了揍警視總監”的炫酷言論,如月琉生只是多看了他兩眼,就迅速被本人抓包了。
他們當時算不上很熟悉,出乎意料的是,松田陣平居然主動開口問他“喂,如月,你這家伙當警察是為了什么啊”
如月琉生一左一右拉著兩位幼馴染“我的話,當然是因為zero和景光都當警察了。”
萩原研二姑且還有個算是從自己出發考慮過的“鐵飯碗”理由,松田陣平對這個答案顯得很犯嘀咕,他支吾了一聲什么,如月琉生沒聽清,本來已經準備好的說辭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后來有一天,他晚上回來和夜跑的松田陣平碰到,本來以為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結果松田叫住了他。
“你之前說的什么因為諸伏和降谷當警察,其實才不是這樣吧”
“什么”
松田陣平卷毛亂糟糟的,抱著手臂看人時顯得居高臨下,此時他身體微微前傾,眸中滿是認真“我說,是因為警察發生過什么嗎”
“總感覺你當時的眼神,像是對這個職業很矛盾。”
如月琉生有些驚訝,僅僅是一眼而已,他能確定,只是在察覺到松田陣平對警察表面的不滿和隱含的期待時,他下意識偏頭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