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裹著毯子帶到床上,萩原研二翻出體溫計和退燒藥,松田陣平用毛巾擦著他的頭發,狀似無意地問“你難道有什么發了燒必須洗頭洗澡的怪癖嗎”
如月琉生打了個噴嚏“好難受。”
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說現在還是不能去醫院嗎”萩原研二把一杯溫水遞給他,等他喝了幾口又把體溫計塞他嘴里。
如月琉生搖搖頭。
萩原研二露出看破一切的微笑“那究竟是不能去還是不想去”
如月琉生無辜地看著他。
“哼。”松田陣平錘了他一拳,沒用多少力“要是一直不退燒,就不要怪我和hagi使用暴力了。”
如月琉生眼里流露出信誓旦旦的意味。
“原來有人真的可以用眼睛說話啊。”萩原研二撐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他“那我發誓,下次生病一定第一時間給朋友打電話用眼睛怎么說”
松田陣平把他的頭發揉成雞窩“坐在門邊等人撿走什么的,簡直像可憐的流浪狗一樣。”
如月琉生的眼神從心虛變成譴責。
萩原研二把體溫計拿下來“快到三十九度了哦,先吃一道退燒藥,如果明天沒有好轉,那就帶你去醫院。”
他補充道“有意見的話,意見駁回。”
如月琉生“哦。”
萩原研二拿著杯子轉身繼續去倒水,一邊走一邊感嘆“哎,可憐的研二醬,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父親。”
如月琉生“喂”
松田陣平大笑出聲。
“小陣平笑什么呢。”萩原研二慈祥微笑“你難道覺得自己和我有很大區別嗎”
松田陣平笑不出來了“喂”
“很好。”看兩人都吃了苦瓜一樣的表情,萩原研二滿意地點頭“這個家終于清凈了。”
等他把手里的水杯遞到病號手上,松田陣平拽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萩原研二把枕頭接住,又原封不動砸了回去。
世紀貓貓大戰再一次拉開帷幕。
如月琉生在床頭縮成一團給他們留出戰場,忍不住露出笑意。
如果有讓他放棄光明主動站到好友對立面的理由,那理由一定是好友本身,但當他這么想時馬上就會譴責自己,你憑什么把自己的沉淪歸咎到完全不知情,也永遠恪守正義和公理的他們身上呢
沒有人應該對他的錯誤負責,除了他自己。如果一切行為都出自本心,就毫無狡辯的余地。
身負罪孽的一定是他。
而他們,會永遠澄澈、永遠堅定、永遠閃閃發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