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天色“已經中午了嗎”
“是哦。”萩原研二把杯子給他,手心貼上他的額頭“感覺還有點低燒,這次好得真快啊。”
“當然啦,我是不會給你們使用暴力的機會的。”如月琉生緊張的心情在他如常的態度中稍有放松,小心地改變了一點受力,借著喝水的動作微靠在床頭。
萩原研二見他有些別扭的坐姿,神情微暗。
“那個松田呢”
“勤勞的小陣平去給我們準備便當了哦。”萩原研二眨眨眼“或者和也有什么想吃的嗎,除了正餐以外的,少吃一點沒關系。”
如月琉生有點別扭地撇開視線“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用零食哄。”
萩原研二無奈“好吧好吧,那現在要再躺會嗎,飯也在床上吃吧,生病的人要好好休息才行。”
如月琉生點點頭,自己掀開被子縮了進去。雖然如果平時生病,大概也能得到同期一樣的關心,但是一旦想到他們的某些關心是出于那種誤解,整個人就都奇怪起來,有種頭皮發麻想要逃避的感覺。
這到底要怎么讓他們認為自己誤解了,現在連他們為什么這么想都不知道
他這一生痛苦過、絕望過、無力過,這么尷尬還是第一次呢哈哈
“說起來。”萩原研二狀似無意地打斷他的出神“接下來幾天和也有什么安排嗎”
如月琉生稍作猶豫,還是沒有把明天要出門會面的事情說出來“沒有,怎么了嗎”
萩原研二笑著搖頭“沒什么哦,就是聽你之前說會偶爾去談合作,覺得生病的話還是往后推一點比較好,既然沒有那就沒事了。”
如月琉生打量他的神情,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松田陣平提著便當回來時和萩原研二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微微搖頭,后者面色一沉。
這頓午飯吃得還算和諧,如果忽略如月琉生若有似無飄到他們身上的視線的話。在如月琉生剛才猶豫好幾次都沒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萩原研二其實就站在門口聽他的腳步聲。
這種事情,要怎么問得出口啊兩方人都如是想。
詭異又和諧的沉默持續了沒多久,松田陣平收拾好吃剩的便當盒,從隔壁房間拿來了幾個炸彈模型,舉在手上問他“要不要試試這個”
“當消遣就好了,拆不了也沒關系。”
簡單的炸彈如月琉生還是會拆的,他動作很慢,還要把模型舉著三百六十五度欣賞一番。拆完了兩個簡單的,第三個遇到了點問題,松田陣平就坐在旁邊和他講解,偶爾語氣散漫地發表一些霸氣言論。
“比如這種類型的,完全不需要按照常規的拆法,直接就好了。”
“這個是最簡單的,只有傻子才會這么做炸彈。”
“這種的話最多三分鐘就行了。”
于是兩人就這么氛圍和諧地學了三個小時拆彈。
已經順帶幫松田陣平寫完外勤報告的萩原研二提醒般敲了敲門“我說,兩位,不要忘記這邊還有個被你們冷落好久的萩原先生啊。”
松田陣平揚唇一笑“那要不要來比比誰拆得更快”
萩原研二挑眉“休息日就不要再增加工作量了吧,我是不想在除了現場以外的任何地方再看見炸彈了。”
“話說回來,和也對拆彈這么感興趣嗎”
“倒也沒有。”如月琉生把模型捧到松田陣平臉邊比出展示的動作“松田老師的講授很有趣而已。”
被拍馬屁的松田老師哼笑一聲。
脫離了集中精神的學習狀態,藥效的發作讓如月琉生有點困倦,他把模型塞到松田陣平手上,卷著被子躺下,聲音低低的“我想睡會兒,晚飯的時候再叫我吧。”
松田陣平應了一聲,兩人拉上窗簾關了房門,室內恢復了安靜。
吃完晚飯就和他們說回去住吧。如月琉生迷迷糊糊地想,明天還要和zero和景光他們見面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