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宗家,不是為了木葉,只是為了一只稚嫩的顫顫巍巍的小鳥。
莫名的,我知道了我哥話里的意思。
那天晚上,我們家或許沒有一個人真正地睡著,我腦子里盤旋著我哥的話,檐角下那個藍色小魚風鈴,還有我爹半夜用白眼查房。
不,最后一個還是算了吧。
說到底在日向家真的有隱私這種東西嗎
我出生后不久就爆發了戰爭,老爹怎么說也是一個上忍,還是有木葉編制的上忍,所以他不得不去戰場,家里只有我和我哥,對于一個五歲的奶娃娃照看三歲的奶娃娃并且我們還順利長大了一歲,這其中最大的功臣絕對是我爹的親弟弟日向和也的老婆的功勞。
美奈子阿姨同樣有一個叫做昴的兒子,他比我小一歲,是個可怕的愛哭鬼和粘人精,在我坐在美奈子阿姨家里等我哥回來的時候這個小鬼就在我旁邊。
院子里的走廊有那么寬,他非要跟我擠著坐,我拿著我哥的卷軸看的時候他也湊過來看,雖然很粘人但某種意義上只要不把他推開他就很安靜。
所以等我面色嚴肅地拜讀了一卷完全沒看懂的忍術卷軸之后我才發現我的手已經僵成木頭了。
那小子看著看著頭就靠在我臂彎,卡得相當好,安安穩穩就睡過去了。
等我把他推醒之后活動我的手臂,那一瞬間我毫不夸張地說我似乎見到了天堂的媽媽在向我招手。
啊啊啊啊死小子,我下次絕對不和他呆一起了
當然,這是說笑的,因為我哥去忍校上課回不來,我都沒灶臺高,連飯都做不了,更別說我哥十分、非常、無比地擔心我獨自在家,所以我懷疑他可能專門和美奈子阿姨叮囑過不要讓我一個人落單。
好吧,可能在美奈子眼里我對昴溢于言表的嫌棄真的只是兩個團子在推搡罷了。
白眼據說是一種只要好好積累就有極大可能開啟的血繼,跟隔壁的宇智波形成了鮮明對比,我天生就能打開這雙眼睛,我猜可能是因為我是20版本,我的眼睛也和普通的白眼不同,是一雙很淺淡,如同晴空天色的天縹色,單看可能不顯眼,但我要是站在白眼堆里就能察覺出不同來。
我以前無聊用這雙眼睛看的時候我哥還以為我眼睛有毛病,日向里到處都是封印,色塊一個疊一個,我哥猛的湊過來一團肌肉骨骼和查克拉經絡疊在一起甚至有重影的怪家伙把我嚇得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木地板上,我倆面面相覷。
準確來說是我腦補的我哥和我面面相覷,在我努力研究終于把眼睛關上之后穿著皮膚筋肉的我哥已經變得正常無比了各種意義上,但我因為消耗太大暈了過去。
聽我爹講我哥那個時候都快急哭了其實是已經哭了,但我哥非要我改口,話說只要不告訴別人不就好了,在奇怪的點上真的很堅持了,但美奈子阿姨就是一位外族嫁進來的醫療忍者,她檢查我的眼睛后十分肯定地對仿佛天塌地裂的我哥和做出面無表情神態的我爹說“瞳只是餓暈了,多吃點補足營養就好了。”
是的,從今以后在我哥眼里我就從來沒吃飽過,連身上都隨時帶著儲物卷軸方便我吃。
說了這么多,其實我就是有一點點、就真的只是一點點,想我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