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從心底地怨恨、憎惡著日向,但我太弱小了,也對這樣灰暗的命運無能為力。自從嫁給你父親之后我的生命便如同漏水的篩子一樣不可挽回,他是一位好丈夫,我卻無法成為一個好妻子,我看著我第一個孩子漸漸長大,內心對他升起的竟是無比的厭惡,我做不到毫無芥蒂地愛他、愛這個家庭。
我日夜請求神佛啊,給我一個奇跡吧,或者讓我立刻死去。懷上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的奇跡降臨了。
我卑劣又糟糕,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做不好,但在生命的盡頭,我竟也可以說出按自己的心意去活這句話,”
我沉默了半晌,再翻看卻是一無所獲,我抬頭想去問我哥,卻發現我哥正盯著我看。
“瞳,你看到媽媽留下的信了吧”
我點點頭,我哥膝行過來抱住我,明明該傷心的應該是我,但他好像替我哭了“瞳,你能出生真是太好了。”
他抱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于是我也回抱住他,試圖用掌心撫平他顫抖的脊背。
“媽媽其實一直都不開心,她不喜歡笑,不喜歡做飯,不喜歡和父親還有我親近。”
我哥低聲訴說著,我以為他要長篇大論地傾訴他的過去,我也做好了承接他的苦悶,作為被我承認的家人這是應該的。
但他只是又重復了一遍“瞳,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過了沒一會兒,我哥就收斂了他外放的情緒,他沒有想把我媽那份未完的信給我看完整的意思,但他給了我年禮。
是一只鏤空的金屬球,里面有一只被固定的青色小魚,似金似玉的材質看起來很有質感,我拿到手把玩了一會兒,歪頭問我哥“這個是吊墜嗎是什么我不了解的習俗在上面嗎”
我知道我有時候跟本地人的思維有一定差距,不過這也沒辦法嘛,誰叫我是20呢
我哥眼眶還有點紅,他笑了笑,指著金屬球里的小魚對我說“是封印,我找宇智波的人做的,里面有一個觸發性的幻術,要是遇到敵人了就輸入查克拉放幻術,很方便。”
我舉起吊墜對著天光看了看,里面的青色小魚雕刻得很粗糙,但不管是外面的金屬鏤空球還是小魚身上的確有封印符文。
“是查克拉金屬吧聽說這個東西很貴啊,哥哥你哪兒來的這么多錢而且里面這個小魚是什么材質啊感覺容納性好強呀。”
“嗯,查克拉金屬雖然貴,但父親也不是白做這么多年上忍,一點存貨還是有的。小魚的材料是媽媽留下的,她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在川之國附近意外收購了一種木料,雖然很難被使用但對能量的容納性卻很高。”
“木料”我輸入了一點查克拉,小魚里寄存了一些陰冷的瞳力,空洞的魚眼處亮起了柔和的白光。
我知道幻術有時候需要施術媒介,看來這個光就是媒介了。
眼前幾乎是瞬間就出現了一座熱鬧的花街,我看不清身邊來往的人,只是遵從本能拉開眼前的障子門,頹靡的香氣和華貴的衣料映入眼簾,溫熱柔軟的皮毛蹭過我的皮膚,看不清上首的人,周圍歡聲笑語推杯換盞的人也看不清。
我退出了幻境。
我聽到我哥在說什么,他伸手觸了觸我的眉心,我回過神看他,他卻沒有繼續說,只是問我“幻術怎么樣頭會疼嗎”
我點點頭回答“有一點暈,幻術很真實,催動它需要的查克拉也很少,很實用。不過這里面的瞳力是有限的吧”
“嗯,我是通過止水君的關系拜托宇智波家的忍具店定制的,里面的瞳力是三勾玉,但這個小魚材料特殊,可以重復使用,以后瞳要是有需要可以告訴止水君。”
我好好收起吊墜邊拆年禮邊問我哥“說起來這個止水在哥哥的嘴里出現頻率格外高啊,他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