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目前我活躍得有些過分了。
身為一個日向的分家,不僅和威望過重的千手扯上了關系還和宇智波一族著重培養的天才有交情。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不過事物都有兩面性,無法掌控的雙刃劍才會被主人厭棄。
我坐在日向宗家的大宅里喝了一口熱茶,旁邊隨侍的分家姐姐服務很貼心,宅子里一片寂靜,透過障子門可以看見庭院道場里被夯實的土地上殘留的柔拳痕跡,我仔細辨別了一番,既不是八卦掌也不是多人混戰的痕跡,是屬于柔拳的、遠型忍術的痕跡。
藏得夠深啊。
或許不是藏得深,而是我在意識到不可能在日向學到更精妙的柔拳后就不再去了解柔拳的極限。
年紀大的分家或許清楚,但我們這些成長中的分家會永遠被宗家壓一頭。
日向族長和他的弟弟總算是姍姍來遲,他穿著莊重威嚴的族服倒顯得我一身練功服太隨意。我抬眼直直打量了這個自刻上咒印就未曾見過的族長,沒有起身迎接。
日向日差代替了分家姐姐的位置給他哥哥倒了一杯熱茶,日向日足在我對面坐下板著臉沉默不語。
和室內就我們三個人,寂靜得讓人心生不安,半開的障子門把我暴露在天光中而對面的日向日足卻昏暗而肅穆。我不太喜歡玩一些“誰先開口”的游戲,也不愿意進行這樣浪費時間的無意義對峙,優勢不會因為沒用的自尊而產生偏移,這種連五歲的止水都能明白的道理卻成為了禁錮住宗家的“籠中鳥”。
我摸了摸懷里某個家伙補償送來的紫色勾玉,又想想兩年沒見的老爹,不由得為宗家的速度稱贊。
我端起分家姐姐給我倒的還剩一口的茶一飲而盡,悠悠地說“族長大人、家主大人新年快樂。”
日向日差回答了我的祝福,我有些苦惱地對這兩位長輩抱怨道“聽說日足大人和日差大人都已經娶妻了,想必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擁有弟弟妹妹了,真是讓人羨慕啊只可惜我的父親在戰場上一去就是兩年,到現在也只留下了只言片語和每次都剛好趕上的禮物,不知道爸爸什么時候可以回家呢”
在談判場上總會有先暴露目標的一方會落入劣勢的說法,但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我卻認為由我發起談話更具備攻擊性,即便目前我們雙方都手握籌碼。
只不過事物總是具備雙面性,年齡是我的弱點也是我的優勢。
日向有籠中鳥、有我的親人、是木葉的名門而這中間,籠中鳥讓他們擁有了立于不敗之地的自信,但籌碼之所以為籌碼就是因其不可替代摧毀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