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吳邪,她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安于逸樂的青年,他一直生活在永無鄉之中,他會是一直長不大的彼得潘。但是她從沒設想過在面對這個計劃時,這個一直過的很平靜的青年會產生興奮的情緒。
難道這就是血脈的力量嗎還是說這是獨屬于他自己的人格特征
這個女孩看著吳邪有些想疑惑,但她知道觀察,可以告訴她答案。
面對這個女孩的問題,吳邪搖了搖頭,他注視著茶杯里淺色的茶湯胖子和悶油瓶的臉在茶湯里閃過,然后是深色的茶梗,他有些不合時宜地想這漂亮丫頭是不是泡的十幾塊錢一包的便宜茉莉花茶糊弄人長的好看就是好,手里捧著十幾塊錢一包的茉莉花茶泡出來的茶水,看起來也像是在喝貴的要死的雨前龍井。
他說,“我只是想去救人而已。”
那女孩用手托著腮聽完了他的這句話,露出一個有點恍惚的神情,而后居然微微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又輕又軟,猶如天邊飄蕩的云朵一般,吳邪看著她微笑,心想真是不得了,這是現代版的褒姒,如果為了讓她笑一笑,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
女孩笑完了又嘆了一口氣,“真是個傻瓜啊。”
吳邪不知道該回些什么,他摸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心想這語氣太曖昧了,聽了竟像是戀人之間的嬌嗔。
“你可想好了,吳三省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吳邪眨眨眼,只問道,“這東西怎么戴”
女孩輕輕拍了拍手,“這就要麻煩阿透來啦。”
阿透指了一旁的躺椅,示意吳邪躺過去,“你如果愿意戴,四個小時我會幫你戴完,效果能持續四個星期。”
吳邪心說這就夠了,只需要把他們都就出來就行。
他走了過去,躺了上去,阿透立即就把那張人皮面具覆蓋在了他的臉上,那一瞬間,他的耳邊忽然回響起三叔當年的一句話有些面具戴的太久,就摘不下來了。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人生正在朝著一種不可控制的道路超速駛去。
有溫涼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那女孩就站在他身旁,用那雙清冽的雙眼垂頭打量著他,她的眼神還透露著一些奇妙的情緒,只是那時吳邪還不懂,直到很久很久后,這個女孩親口告訴他,那樣的情緒叫做憐惜,她就經常在他的眼神里見過。
但是在此時,在眼下這個時刻,這個女孩只是輕聲說,“你看起來有些恐懼。”
“面對失控的前路產生恐懼是什么罕見的事情嗎”
“不。”那女孩又輕輕地笑了笑,她說,“你不要恐懼,不要害怕。”
吳邪干笑了一聲,結果被阿透拍了一下,然后只能安靜如鵪鶉地躺在那里,“你又不是上帝,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比上帝厲害。”女孩輕聲道,她說話時的神色異常認真,仿佛她真能做到上帝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讓人起死回生,那這樣她確實比上帝牛逼,上帝都才在第三天復活了耶穌呢。
女孩沖吳邪眨眨眼,“你要是求求我,我會幫你的。”
吳邪木著一張臉,毫無波瀾道,“求你了,你能幫我什么”
“我能幫你的可多啦。”女孩輕聲說道,“如果你在危難時刻,在心里叫一下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幫助你的。”
吳邪嘆了一口氣,只當女孩在逗他玩,然而美人總有優勢,他沒辦法對著這個女孩說出什么話來,只能隨她去“那你叫什么名字總得讓我知道你的名字,我才能呼喚你吧”
“我叫吳笙。”女孩的聲音又輕又軟,“千萬要記住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