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因為”趙盧咬了咬牙,最后還是說了出來,“因為競標的資料我看過,興越的人找過我”
江應遠的臉色猛地一沉,難看得可怕,“趙盧”
“這不能怪我我問過你的,我需要錢我需要錢是你拒絕了我我也是因為錢才幫你做了那件事”
“我給了你三次,總共三百萬,你覺得還不夠”
“所以我找了別的路子你不能不幫我,江先生對我們的交易一定很感興趣”趙盧似乎又漸漸找回了底氣,“只是幾句話的事,你是江先生的弟弟,一定可以幫到我的。”
趙盧染上了賭癮,缺口打開了,錢是永遠堵不住的,江應遠臉上閃過一絲狠意。
他竟然敢威脅他。
他向來知道什么方法能讓人永遠閉嘴。
“好,我答應你。”江應遠說。
江應遠掛了電話,一時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沒有拿下那個項目是因為趙盧泄密,真的只是因為趙盧嗎
趙盧說是江酌洲的助理,但更多是負責生活方面,他沒有那么多的權限接觸公司的事,在落水事件過后,江酌洲真的還信任他嗎憑一個趙盧做得到嗎
江應遠趕到江家別墅時趙盧已經到了,他手上拿著幾份文件臉色慘白,吞吞吐吐對主座的江酌洲道“江江先生不是我”
趙盧想矢口否認泄露機密的人不是他,他原以為江酌洲只是懷疑,這樣他只要不承認,再讓江應遠把他保下來,江酌洲或許不會對他怎么樣,但現在
證據太齊全了。
賬戶資金、和興越的人的幾次接觸,以及盜取資料的監控視頻,但他明確記得那天的監控出了問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了良好的動手機會
現在想來一切都太過順利了。
他早該想到的,從江酌洲落水,他開始懷疑他的時候就該想到的。
“看來你是沒什么想說的了。”江酌洲沒什么表情地淡淡說道,“你對江盛集團造成的損失不用我說你心里有數,如果想少進去幾年,現在可以開始為自己聯系一個好的律師了。”
趙盧“”
趙盧欠了一屁股債又有戒不了的賭癮,當知道自己可以有一個快速賺取一百萬的時候,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那時候他沒想過敗露會怎么樣,現在才后知后覺他拿到的錢越多,被抓的時候罪行就越嚴重。東區的承建項目高達幾百億,被老對頭興越拿到后造成的影響從現在的輿論和股價下跌就能窺見一二。
現在這一切都將成為給他量刑的依據。
找律師
他找再好的律師能好過江盛集團的律師嗎
趙盧并不是個蠢人,不然也不會跟在江酌洲身邊兩年,但自從他染上賭癮后很多事情就不受控了。
手中的文件被攥成一團,他緊緊咬住牙根猶豫許久,最后還是朝江酌洲道“江先生,只要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坦白一件事,半個月前那次落水不是意外而是江呃”
趙盧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像被掐住脖子的雞,他倏地跪倒下去,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像要從上面扯掉什么東西,可那上面分明什么都沒有。
“嗬嗬”趙盧大口大口艱難喘息說不出話,伏在地上求生求死的時候他感覺一只手按在自己肩頭,然后是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哥,趙盧怎么回事要不要先叫救護車,有什么事之后再談”
江酌洲和江應遠對上視線,他嘴角微勾,臉上似笑非笑,從江應遠開口那一刻就像是已經驗證了什么。
兩人視線在半空對峙,眼看就要不行的趙盧卻慢慢恢復過來,他咳了半晌,眼神驚恐地抬頭看向站在身邊的江應遠。
是江應遠。
那雙掐在他脖子上猶如死人一般冰冷的手是江應遠的手段。
趙盧不知道江應遠怎么做的到,但從他讓他把江酌洲推到湖邊,再把一張類似符紙的東西放在他身上就能制造差點要了江酌洲命的“意外”,足以證明江應遠異于常人的手段。
江應遠曾告訴他讓他放心去做,絕對不會被人找到證據,沒想到這么快不會被找到證據的謀殺就輪到了自己。
“趙助理好些了那就接著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吧。”江酌洲輕描淡寫地說道,像是絲毫沒有在意趙盧是一個剛脫離死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