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時,時間已經耽擱了許久,宴聆青還是一副學到新東西快樂感,眼睛晶亮晶亮的。
江酌洲表情一臉復雜。
江酌洲去公司了,宴聆青不上班就拿著手機在家里玩。剛開始他是一邊玩一邊琢磨江酌洲讓他想清楚的事,但玩著玩著就拋一邊去了。不是他不重視,實在是因為他真的太久沒有安下心來好好玩游戲了。
這么過了一上午,被曹伯叫去吃午飯后又玩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收到鐘創的消息。
鐘創問他下沒下班,要不要出去玩,去的話他去游樂園接他。
宴聆青連忙告訴他自己不在游樂園,是在家,他手機還沒玩夠是不想出去的,但江酌洲讓他想清楚的事又冒出來了,他決定去看看鐘創。
鐘創最近的日子也不算好過,以前他是得過且過、惹是生非的紈绔子,現在他要學的東西就太多太多,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他爺爺奶奶也從國外回來一陣子了,宴聆青在酒吧遇到姚單那晚他在機場接的便是他們。
鐘創和爺爺奶奶的關系有些生疏,畢竟這么多年來都是電話聯系,一年見個一次兩次已經算多。
他們不知道文欣蘭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也不知道鐘創遭受過的東西都是無形的、常人難以想象的,他們和外人一樣以為他過得瀟灑為所欲為。
鐘創不怪他們,也沒有把事情翻出來說,他不知道當年他們和文欣蘭的關系到底鬧得有多僵,更別說這中間還摻雜了他父親的死,就算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原因,他們也必然會遷怒文欣蘭。
兒子的死對他們打擊太大,他們出國避開了文欣蘭,也是在逃避兒子的死。
現在回國了,他們覺得虧欠他,想盡力修復關系,鐘創沒意見,但他想出來透氣。
鐘創在金雙園接了宴聆青,又開車帶他飆了一路,享受過速度帶來的刺激,壓在肩上的東西都覺得輕了不少。
宴聆青倒沒覺得多刺激,只是覺得風吹著很舒服,一面吹風一面想如果把江酌洲換成鐘創會怎么樣,想的時候還時不時看鐘創,越看越怪,越想越怪。
鐘創不可以。
鐘創那樣的話他會覺得膈應。
鐘創帶他飆車,帶他去吃喝玩樂就可以了。
這是宴聆青得出的結論。
飆完車后鐘創業的確帶他吃喝玩樂去了,還有姚單一起。雖然姚單整了羅尹默,也讓鐘創帶綠帽的事弄得人盡皆知,但他們已經和好了。
這么一玩,宴聆青回到家的時候就很晚了,比加班回來的江酌洲還晚。
江酌洲的臉是黑的,但他很會隱藏自己的心思,笑著送走鐘創的時候,和他以前那副矜貴有禮的模樣沒什么不同。
鐘創沒看出來,宴聆青也沒看出來,躺在床上的時候他高興地說了今天發生的事,顯然和鐘創玩得很好。
江酌洲聽得心梗,嘴上還帶著笑,偶爾還要出聲應和,直到最后聽到他說“我想清楚了,鐘創不可以,你和他不一樣。”
江酌洲眼神一動,臉上笑容更真實了一些,“好,我愛你,宴聆青,我希望你也愛我。”
宴聆青立馬接“我也愛你,我明天再找何虞看看。”
江酌洲“”
宴聆青“是要想清楚才能做了嗎”
江酌洲“嗯。”
宴聆青有點小失落,但也沒有反對,“我會盡快想清楚的,那早上呢”
江酌洲立馬明白他說的是早上“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以他正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哪怕宴聆青不跟他睡在一起,早上也不是沒有反應,更何況現在
宴聆青“早上可以像在浴室里一樣嗎”
江酌洲“”
江酌洲真的很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