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聆青本來是想跟鐘創說什么的,這下立馬被何虞吸引了注意力,他也伸出手,握上去,“你好,我是宴聆青。”
何虞遞了張名片過去,宴聆青新奇地接過來,他還是第一次收到,“我沒有名片,但我有手機,我們可以加好友。”
何虞愣了愣,然后說“好。”
鐘創看得不太爽,忍不住道“你這好友位還真好得。”
宴聆青“沒有的,我還沒有幾個好友呢。”
鐘創“是嗎他經常在b市
混的,要么也是到各個地方出差,加了好友也玩不到一塊去。”
“不會,”何虞說,“如果是你,我想不會。”
宴聆青的氣質太特別了,如水般沉靜清澈,看到他時心緒也會跟著靜下來。何虞身處繁華浮躁的宴會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這種感覺。
在這群人中,宴聆青是最特別的,至少在他這里是。
宴聆青喜歡交朋友,他覺得何虞挺好的,認真道“好的,有空的時候我們就一起玩。”
江酌洲過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么一番話,他以為宴聆青是在各處吃吃喝喝,沒想到短短時間他又交上了新朋友。
江酌洲不介意宴聆青有朋友,他甚至覺得欣慰,欣慰的同時又忍不住升起獨占欲,攪得他無法平和看待這一幕。
在宴聆青身上,他總是很矛盾。
“宴聆青。”江酌洲面色如常站在了他身邊,然后和另外兩人打了招呼。
三人說了幾句場面話,鐘創先離開了,然后是何虞,宴聆青道“我們也走了嗎”
“嗯,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
“好哦。”兩人向宴會主人告了辭,回去路上宴聆青還跟江酌洲說起了何虞被拉著當女婿的事情。
他什么事都喜歡和江酌洲說,無意間表現出的親近和信賴仿佛天然存在。他愿意跟他交往,跟他結婚,親戚朋友、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知道他們在交往,他們的關系是穩定的,按理說他該從中得到足夠的安全感才對,但并沒有。
他總在擔心宴聆青某天會突然消失離開他,他不知道這種不安究竟源于哪里,或許只是因為人鬼殊途,又或許還有其他。
吳昭昭已經從酒店搬了出來,住進了江酌洲重新安排的地方,接下來的幾個月,江酌洲去見吳昭昭的次數也更加頻繁。
某天,宴聆青收到鐘創的消息。
鐘創江酌洲最近是不是很晚才回去
宴聆青嗯嗯,他有很多工作要忙,還要學習。
鐘創學習學習外語嗎震驚
宴聆青江酌洲會說外語,他懂很多外語。
鐘創你不懂,別管了,約個時間出來見面,有事跟你說。
宴聆青好的。
兩人時間約得很快,就約在宴聆青下班。
“我給你看些照片。”兩人坐在車里,鐘創直接拿出一沓照片給宴聆青看。
照片上的人都是江酌洲,沒有正臉,像是偷拍的,宴聆青每一張都認真看完了,有些迷茫道“怎么了照片拍的不是很好。”
鐘創恨鐵不成鋼,“傻,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小區,看看他是不是每次都從這戶出來,一待就是大半個晚上,你說他去干什么”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