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聆青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話他都聽懂了,又好像不是很懂,不過鐘創應該是為了他好,于是道“謝謝。”
鐘創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好看起來,“有什么好謝的,咱們也算是朋友了,要是被欺負了就跟我說,保管給你揍他。”
說完見宴聆青還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模樣,他加重了語氣,“聽沒聽到,別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好吧,我不會被欺負。”宴聆青剛剛只是在想,揍人的話鐘創不一定有他這只鬼厲害,而且他也不會被欺負,被欺負了也能自己欺負回去。
鐘創“哼”了一聲走人了。
宴會上江酌洲、宴聆青和鐘創三人湊在一起,無疑是最受矚目的之一,除此之外還有何虞。何虞的根基在b市,隨著近些年產業擴大,在a市的影響力也不容忽視。
但何虞并不高調,除了一些必要的場合和宴會,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因此很多人還只是聽過他的名字和事跡,現在有機會見一見,無論是出于好奇還是其他考量,關注的目光總不會少。
宴聆青一直跟在江酌洲身邊,社交應酬避免不了,不過都是江酌洲在游刃有余地應付,宴聆青偶爾應兩聲,這樣待得久了他難免會覺得無聊,眼神開始往別處飄去。
江酌洲發現了,道“去玩吧,想吃什么就吃,等下我過去找你。”
“好的。”宴聆青乖乖應下后走開了。
宴會上很多東西總是做得小巧精致還可口,宴聆青避免不了被吸引,但吃了一會兒又被另一處熱鬧引起了興趣。
宴聆青和別的鬼不同,他并不避諱人多的地方,甚至有些愛湊熱鬧,這會聽到有人說誰誰誰喝多了,相中了誰誰誰,直接說要把女兒嫁給他的時候就忍不住跟了過去。
被拉住當女婿的是個清瘦英俊的年輕人,氣質鋒利冷沉,看著并不好惹,要不是中年男人喝上頭了可能也沒有勇氣直接拉著人說要嫁女兒。
宴聆青還聽到旁邊的人說年輕人叫何虞,何虞面上并沒有多少變化,羞惱臉紅都是不存在的,冷靜拿下中年男人的手道“廖先生喝醉了,勞煩帶他去休息。”
這句話是對那位廖先生的助理說的,助理一直在勸也一直在攔,但到底是老板,不敢做得太過,拉了幾次沒拉回來,只能看著干著急。
這會兒廖先生拉著何虞那只手
被扒下來了,人似乎還清醒了一些,助理趕緊帶著人走,走的時候沒忍住去看那只手,這手他之前也扒拉過,沒扒下來,現在不僅扒下來了,廖先生人也安靜了,可以想象何虞用了多少力氣。
助理搖搖頭,有時候他們這些助理本來就是帶來擋酒的,但他們廖總好這一口,來之前無論說得多好,真到了這時候該喝還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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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生被帶著走遠了,走的時候還頻頻回頭看何虞,宴聆青就安靜站在那里,看著乖巧得不行,但眸子里晶亮晶亮的,看得津津有味。
“哈哈哈哈哈。”耳邊突然出現不輕的笑聲,宴聆青疑惑地看過去。
參加宴會的大多是有身份重面子的體面人,哪怕真是過來看熱鬧也不會明晃晃表現出來,他們會出言幫忙打圓場,勸解幾句,覺得再好笑也不會“哈哈哈”大笑出聲,最多側頭和同伴嘀咕幾句,因此這突來的笑聲引起的可不止宴聆青的注意,還有當事人何虞。
笑出聲的是鐘創,他見宴聆青看過來,還對他道“你也過來湊熱鬧啊,我就說宴會雖然大同小異還無聊,但運氣好還是能撞見不少樂子的,瞧,這不就撞見了。”
別的圍觀人員沒鐘創那么肆無忌憚,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后就散開了,因此何虞走過來的身影就格外明顯。
宴聆青看看何虞,又看看鐘創,給出了內心的真實反應,點頭,“嗯。”
剛好站到旁邊的何虞“”
鐘創最煩這種宴會,但他爸要他來,他聽話地來了,來了又覺得無聊沒意思,那總要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
背后說人嘀嘀咕咕他看不上,但當面就沒問題,遵循的就是捅刀子也要正面捅,絕不背刺,因此何虞站到面前了有些話反而方便說“恭喜啊,何總,來參加個宴會就多了個好岳父,好福氣啊。”
何虞和鐘創其實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只是沒怎么打過交道,在走過來時他更多的注意力也是放在宴聆青身上,此時才冷漠地轉過眼對鐘創道“醉話而已,小鐘總羨慕的話,我可以搭個線。”
任誰都聽得出這只是交鋒時說的話而已,真心沒有的,但宴聆青認真聽進去了,他想了想道“這是不是要先見見廖先生的女兒鐘總,你剛剛不是說結婚要慎重的嗎”
鐘創“”
鐘創“我跟他開玩笑的,你別瞎聽。”
“你好,我是何虞。”何虞不再理會鐘創,他伸出手望著宴聆青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