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那,恐懼讓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在阿萍呆住的時候,圣嬰已經把她手上的鮮血吞食殆盡,舌頭纏繞著她的手指戀戀不舍地纏繞,最后還不舍地讓舌尖用力在傷口處重重舔了一下。
也是這一舔,把阿萍從恐懼中驚醒。
感受著眼前的少年妖怪起身像是要把自己抱在懷里,阿萍伸手按在他胸膛上用力想要推開他,抵抗。
就如蜉蝣撼樹般無力,阿萍被圣嬰牢牢禁錮在懷里。
“你別推我,阿萍。我沒想吃你,只是給你止血,再用力你手上傷口崩開了,我還得重新給你舔一次。”圣嬰把阿萍強制地壓進自己懷里。
與他說話這會兒稱得上溫柔的聲音相反,少年妖怪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漠,一雙眼睛帶著鋒利的殺意威懾著房間內的其他妖怪。
這雙兇戾的帶著未滿足的食欲的眼睛黑沉沉地壓向眾妖。
誰也不想成為被挑起食欲的兇獸,他退而求次的選擇。房內上菜的眾妖瑟瑟發抖地把飯菜端上桌后,一個個都轉身跑得飛快,生怕自己會被屋里的小大王拉過去吃了解饞。
他們大妖對小妖可不會有什么憐憫之心。
食物充足時,小妖是仆從,食物匱乏時,小妖就是糧食。
彈指間,剛才房內上菜的妖怪們全部消失,就連房門也被最后離開的那個關上。
眼前再沒有其他妖怪存在了,圣嬰卸力松手讓阿萍如愿地把自己推開。
阿萍盯著自己還殘留著怪異觸感的手,匪夷所思地和圣嬰說“我要洗手。”
她感覺自己現在一手的牛口水,雖然沒聞到任何異味,但阿萍就是覺得手上黏糊糊的。
“阿萍你好無情。”
圣嬰
靠在床上,說話的聲音懶懶散散的“明明以前和我睡牛圈都不嫌棄,現在舔你一下,都這么嫌棄我。”
沒等阿萍回應,圣嬰從床上離開,抬手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眼神巡視了一圈桌上的飯菜“先吃飯,我就帶你去洗手。”
阿萍朝圣嬰飛了一記眼刀,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她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沒理圣嬰的招呼。
她從桌子上的茶壺里倒了一杯茶,沖洗著自己剛才被牛舔過的手。
阿萍側坐著不愿意正眼看圣嬰,回憶著剛才兩人滾倒在床上的情境。
他們兩個身體接觸面積很大,自己的手像棒棒糖一樣被圣嬰又嗦又舔。當時阿萍被嚇懵了沒錯,可現在回想起來,她可以確定圣嬰那處毫無動靜。
真的一點變化也無的靜。
莫非最開始自己就搞錯了,這頭惡劣的小牛精沒想玩弄自己,而是想嚇唬嚇唬她
又想到他這幾年看著都沒變化的孩童身形,阿萍開始在心里生出個越想越覺得正確的念頭。
幼童是不能起的吧
所以他現在是只紙老虎
不管圣嬰有沒有那方面的知識,單從身體上來說他就是不行的。
原來如此阿萍恍然大悟,心中對圣嬰的感官又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改變。
在知道自己的死亡率沒變,被侮辱的可能性卻回歸到零的阿萍,現在心如止水。
沖洗干凈手的她心情好了點,食欲也跟著恢復。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還都是好菜,山珍海味一一俱全。
阿萍盛了飯,沒管圣嬰,也沒去夾桌子上的菜,只低頭珍惜地吃著自己來古代后,第一次吃到嘴里的白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