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木筏上站著,欣賞著這處荒涼地,突然想到這里真適合搞科研,遠離人煙地表瞧著也沒什么綠植,炸了爆了什么的完全不讓人心疼。
有了自由,阿萍瞧岸上一叢普通的荊棘,也能瞧出它造型別致。
隨著時間過去天色越發暗,沒一會兒就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阿萍不緊不慢從百寶囊中拿出蓑衣穿在身上,取出油紙傘撐開擋在頭頂。做好防雨的準備后,阿萍欣賞著雨天的山色朦朧,清新的水汽隨著她的呼吸盈滿在她的胸中。
此情此景下,心情美妙的阿萍忍不住對著遠處美好的山景,吟詩一句“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要不是她現在還沒有立下一番事業,建立紅星支部,阿萍這會兒更想吟的是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你別說還真別說詩詞出口還真比喊一句爽啊什么的有格調
阿萍美滋滋地繼續賞景。
現代人看到美景吟詩通常都是一句,沒有吟一首的,現代人的記憶是薛定諤的牢固,嘿嘿嘿
她今天心情很好,可惜接下來遇到攔路的匪徒,讓阿萍的好心情沒有保存下去。
平坦的水面上出現了幾條用麻繩連在一起的漁船。
這些船瞧著比阿萍腳下的木筏要體面得多,可惜體面船上的人卻在做不體面的事。
因為踏上了修行的道路,阿萍的五感變得敏銳。哪怕一開始她沒反應過來船上的異響是怎么回事,兩方人馬的距離近了些,她也聽出來那聲音是怎么回事了。
惡心,阿萍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瞧著她和那幾條漁船的距離越發近了,阿萍從懷里的百寶囊中取出雙劍掛在腰間。
漁船上放哨的人在阿萍的木筏靠近時,就飛快鉆進漁船的棚子里報信。
幾個留著胡子衣衫襤褸的大漢拿著傷人的家伙從棚子鉆出來。
他們的視線穿過雨簾,望見了前方撐傘披著蓑衣身著紅色騎裝站在木筏上的美人。
只一眼,就讓男人們看直了眼。
她容貌艷麗,身姿婀娜,如同貴人花園子里的嬌艷紅花一樣鮮亮。就算現在她滿臉冷漠地看向他們,這模樣也好
看得讓男人們手足無措,找不出任何言語來描繪她的風姿。
漁船上領頭的留著絡腮胡的漢子最先回過神,他緊盯著穿紅衣的美人咽了兩下口水“我這是見著天仙了,兄弟們要是能和這樣的婆娘睡上一覺,死了也值”
不同于老大的色迷心竅,其他男人們有些不安
“這別是個妖精吧”
“要不算了,干那事和那個婆娘干不是那樣,何必為進個洞而送上性命”
老大并不理會嘍啰們的不安,臉上帶著些像是懂得很多的淫笑“女妖精你們怕個屁蛇女狐女才好,不就是要陽氣嗎陽氣我們多的是,一人來上幾回,喂不飽她”
這話說得男人們心中躁動,他們劫來的女人,再是白嫩干凈,不出兩三年就變樣了,哪有眼前的女妖精誘人。
男人們都被絡腮胡老大挑起了興致,個個摩拳擦掌地想要去把那木筏上的女妖精拽過來快活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群里一個瘦小些的瘸腿男子,有些抗拒地說“她要是個男狐貍變得呢”
“男的哪有什么”絡腮胡老大繼續笑道“大不了,做事時你讓他轉過去好了”
他這話惹得男人們哄笑不止,藏在他們猖狂的笑聲下,漁船棚子里飄出了幾聲女子壓抑的低泣。
就在絡腮胡老大調動起整船男人們的熱情后,他扭頭卻發現木筏上的美人收起油紙傘,足尖一點,主動越上了他們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