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這女人對他輕輕一笑,酥軟了他半邊身子,絡腮胡心里邊罵小妖精邊一手拿刀一手解著褲腰帶朝著紅衣美人撲去。
沒等他碰到漂亮女人的衣角,他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眨眼間他的前胸竟然被漂亮女人捅了個對穿
阿萍利落地拔出自己穿過水匪胸膛的利劍,抬腳用力一踢把被她當胸刺了一劍的男人踹進水中。
異族非人之物對人的傷害總是沒有人類同類相殘來得痛來得惡心的
阿萍沒有理會漁船上男人們的求饒,雙劍不周動如白練,一劍一個送走了他們
“求饒對我沒有用哦,你們下去后和閻羅判官們說吧。”
男人們一個個倒在船板上,此時他們眼中的美人不再是多情嬌媚的蛇女狐妖,而是狠辣無情的惡鬼殺神
一個一個,一個一個,到了最后一個瘸腿的瘦小男人時,他跪地不停磕頭求阿萍饒他一命“仙子娘娘饒命啊,我都是被逼的,除了搶錢睡女人,我是一件害人性命的事情都沒有做啊”
阿萍甩了下不周劍身上的血水,看向他“哦”
她這句是嘲諷卻被男人當做了求生的希望,一時怎么可憐他怎么說起自己的身世來。
或許是他說得太惡心人了,阿萍還沒不耐煩,船上棚子里卻有人忍不住了“他是騙人的,他雖然沒親自動手害人性命,卻在背地里給水匪頭子出了不少陰損的法子,來害人折磨人”
這聲是女子喊破了音的尖叫,就如雨夜
中的炸雷一樣。
在棚子里的女聲出現后,阿萍沒在磨蹭,她提著雙劍靠近了漁船上最后一個男人,毫不猶豫地就斬下了他的頭顱。
阿萍知道人死后還能聽見聲音,她凝視著男人脖頸處飛起的腦袋,看著他迷茫中透露著驚恐的眼神,說
“剛才你不是悔改頓悟了,你是要死了知道怕了。”
嗒”
漁船上最后一個水匪的頭顱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天上的雨這會兒也下得更急了。阿萍腳上的麂皮靴子被血水反復淹沒,她沒有停頓,提起不周靠近了棚子,用劍尖挑起簾子,問“我可以進來嗎”
“你等一下可以嗎讓我們穿一下衣裳。”
這聲音和剛才爆發的女聲一樣,阿萍后退一步“嗯,你們慢慢來。”
她穿著蓑衣站在雨簾中等待著,嘩啦啦的雨聲掩不住棚子里女人們的說話聲
“你怎么敢向妖怪搭話她可是妖怪啊”
“我哪管什么妖怪不妖怪,她殺了那些畜生在我心里就是神仙娘娘你說人,我也沒見人對我們有多好。”
“也是。”
“也是,都不是好東西。”
“這世道里妖怪吃人,人也吃人。”
“”
到這一句話出口,棚子里的氣氛詭異地安靜下來。
不光是棚子里靜了下來,站在雨中等待的阿萍,她也覺得世界忽地一靜,似乎連雨聲也沒了。
“姑娘,請進。”
“嗯。”阿萍提著劍警惕地進入棚子中。
棚子里坐著三四個蓬頭垢面的女人,還有一些孩子被她們護在懷中,阿萍看到這里還有孩子在,心里忽然覺得像是被人拿剪子往心窩里狠狠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