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我們接著往里吹面粉”
慕容涂聽了嫂子的話,也連忙繼續往陷阱里吹面粉。
這次,他是再不保留力氣,學著淑娘的樣子鼓起腮幫子用力對著空竹桿吹氣。
趕緊燒死那些豬狗不如的東西
又往里吹了兩次后,慕容涂再想往陷阱里吹面粉的動作被淑娘制止“夠了,別吹了,再吹就會引來雷暴了。”
慕容涂瞪大了眼睛“還能有這個”
淑娘急速地點了兩下頭,就回身系緊了兩人之間的面粉袋子“這里頭是怎么回事,主公講給我聽了些道理,我卻聽不明白,只記得這是科學。”
科學又是個什么學問慕容涂不懂,他在腦內短暫地過了一遍自己在書籍上看過的學問,最終找不到一絲線索的他,只好暫時放棄思考。
他問“嫂子,現在我們能進入蠟燭陷阱中嗎”
淑娘回憶了一下主公阿萍給她說這條計策時的記憶。那是一個在她們扎完紙人的夜晚,突然間主公她就想起了這招,在月色下帶著她去城中收集麥子和面粉。
她說“紙人恐嚇這招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那些個不敬畏生靈性命的雜碎,還是得讓他們身體上吃到些哭才行。”
她又說“淑娘,這招的名字叫做粉塵爆炸,原理我記得模糊,大概要求有四點這樣這樣然后怎么觸發,你記得這樣這樣然后再那樣就能在陷阱里引來雷火吧這個形容你懂的,還有雷暴”
她還說“千萬小心,這火不是一直找的,你可千萬不要為了檢驗陷阱里的人死活走進去看,走動間揚起了氣流也就是風,然后又會起火。倒時你只管躲在暗處沒有明火的地方使勁往陷阱里吹。”
從回憶中抽離的淑娘,她對慕容涂搖頭“可別進去,等會兒被火燒到身上我可沒法救你”
“我身上又沒面粉,進去后怎么會著火”慕容涂又問。
淑娘,說“你進去了走動抬手,面粉就會再度飄起來,然后黏在你身上。到時候你打滾也無法熄滅這火,只能疼地到處打滾揚起面粉,然后被燒得更厲害。”
這招真的奇了
慕容涂邊警惕地回頭去看地道入口那端的地道,再次問道“這招能在外面用嗎”
雖然說用上好的精細面粉打仗是燒錢了些,但是這多數人想不到的奇策,他想趁敵人不備使出,定然能在戰場上先聲奪人
“你想得太美了。”淑娘把放在旁邊的輕巧的竹制盾牌遞給慕容涂“待會兒要是還有人下來,我們在使勁往陷阱里吹面粉。你拿著這竹盾牌,待會兒要真的雷暴開炸了,好歹我們往身后地道鉆去,拿著這個給后路堵上個一時半刻。”
“這招不能在寬闊地帶使用,再者萬一和人打起來時風向變化了,不是坑自己人嗎”
慕容涂尷尬地笑了笑“是我想得太輕松了。”
笑完他也重新和嫂子淑娘警惕著對面地道的動靜。
蠟燭陷阱內的蠟燭依舊在燃燒,雖然被那兩個被火燒得痛得昏死過去的馬匪踩倒了不少,但地上依然有不少蠟燭在燃燒。
地上倒著的兩個馬匪身上火焰依舊在燃燒。他們的頭發、衣服、和不愛洗澡的習慣讓他們自身在可以用來當做燃燒物的價值翻了倍。
淑娘冷漠地望著到地的兩個馬匪,還有蠟燭陷阱中愈發濃郁的濃煙,她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地道戰閃動著如同夜貓子一樣的金光。
她想除了燒死,要是地上還能抓到馬匪,其實千刀萬剮用在他們身上也不錯。
光是砍頭割脖償命對于他們來說不夠。
就在淑娘腦中略過許多從古至今的酷吏刑法時,她又聽到了地道內的腳步聲。
她慢慢地撤回自己停留在蠟燭陷阱地上、那兩個生死不知馬匪身上的眼神,臉上露出了個惡意地微笑看上新的獵物。
淑娘的耳朵先聽見他們叫罵著漢人在陷阱里放煙偷襲卑鄙的聲音,又聽見他們跳入蠟燭陷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