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翻身一壓,惹得阿萍悶住了氣息,直覺自己像是那磨盤下的豆子,將欲扁平。
她不舒服得蹬腿,揣著牛圣嬰的膝上,警告。
他的身上像吸滿了火焰山內天火的熱度,挨著,就讓人難耐,熱汗淋漓,像是正洗著一個熱水澡。
出乎意料,少年妖怪沒做什么只是望著阿萍,認真的望著。
一人一妖隔絕外界,在此處建立了個獨屬于他們的小天地。妖的目光執著專注,讓人分不清他此刻是單純的凝望,還是又要化作欲壑難填不知滿足的蠻獸的前奏
明明無有出路,卻偏要糾纏,去碾碎花瓣,又要不講道理的霸道癡纏。
鼠蹊處的磨蹭,伏兔之位的相貼,府舍處的緊縮,四目相對見,她讓他直視他的欲望。
阿萍瞪大眼睛,震驚卻慌忙地感受到了讓她羞恥得流下淚的感受。
“你這混賬”
哽咽地罵出聲,阿萍羞恥得蜷縮著身體,回避少年妖怪帶著安慰又帶著討好的吻。
她羞得嗚嗚哭,心里的荒謬絕倫漫布。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在她身上,那代表著孕育新生命的位置了,多臟啊
什么是妖物不能以凡人常理推之,不能以禮想之,是脫離人幻想常識的野性,披著人皮的異類,有著突破人之常理的規則。
野間獸類的占有標記用什么前世阿萍在電視上見過太多。卻完全沒想到竟有一日會溲到她自己身上
現今一妖一人依舊沒有成事,她卻還是被妖逼得哭了出來。
虧她以為他再怎么不要臉,終究也是有個界限的,哪里想得到他根本就沒下限
阿萍氣急了,眼淚便流得更兇了,她不清楚明明是小情侶之間的玩鬧,為什么最后的走向卻帶了強制的意味
人與妖怎么最后都會發展成這般
那邊還在繼續個沒完,阿萍卻感受到他落于自己耳間頸處的討好,她抖著聲音,哽咽罵道“你這沒下一回了不要臉流氓惡心”
牛圣嬰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這罵是他應受的,他也清楚。
隨了她的罵,總之她也罵不出什么新花樣,他在心里輕笑。
他愿意為了她改好,學著不再去做些餓事,但這也并不能證明他牛圣嬰是個好東西。
他本質上就不是個好了。
在火焰山的時候他捏起過蟲子,也分尸過那些小東西敲過,明確知道有些東西他暫時給不了阿萍。
但他怕啊
他的阿萍可太好了,一日活得比一日耀眼,他怕她把他這山野妖精當做年少荒唐。
要知道凡人最經受不起誘惑,他怕在自己閉關修行時又殺出了什么膽大包天的蠢物,勾了她去又怎么辦
所以啊
無法抑制地,從少年妖怪的喉中冒出陣陣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成調子的輕笑。
他這個壞東西,只能搶先一步弄臟她了。
讓她面對曖昧示好時,回憶起他給予她的難堪。
可憐啊,少年妖怪半闔眼簾掩去自己眼中完成算計的灰暗,他想他的好阿萍是個面皮極薄,且又是有著對自己親近之物極其容忍的心軟。
從今往后,只要他不走邪道,不再行差踏錯,她就被他纏住了。
想到目前還因為覺得自己小,而讓著他的阿萍,牛圣嬰心里黏軟糊做一團,反復又耐心地哄她
“好,我再不敢了,就原諒我這會吧,好阿萍。”
我知道,你會原諒我的,阿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