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舍不得
瞧瞧阿萍,又瞧瞧她腳邊站著的小姑娘,摸了摸自己下巴思考了幾息,說“我在家里住一年”
又來了,又來了,阿萍瞧著牛圣嬰小心打量她的嘴臉,在心里吐槽到他們都是從狐貍精那處偷師了的成功者,誰還不知道誰。
面上可憐兮兮算什么,他話里可是很會模糊,話說得這就變成他們共同的家。
心里清楚他耍什么把戲,阿萍卻知道自己被這牛妖吃得死死的。
他就沒對她不好過,雖然三觀總是有差,但阿萍知道牛圣嬰已經很努力破除舊時代男
人的本性,向她靠近。
這樣一只妖,她很難對他完全硬起心腸。
阿萍牽著禾蓁,走到他身邊,說“回家了,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回答完也不看他,吩咐禾蓁自己回房看書,蹲下身說“快把這些洗干凈晾曬,和我出去走走,家里還沒有你洗漱的用具。”
牛圣嬰知道自己得寸進尺獲得成功,喜道“好,快洗干凈了,我們逛街去”
禾蓁站一人一妖之間,她隱隱約約在心里預感這什么牛叔怕是以后真要成她爹了。
家里多個陌生人的感覺,讓她不滿地撅起嘴。
牛圣嬰晃眼看見了這一幕,直接抬手朝小姑娘的腦袋挼去“丫頭,快叫我一聲爹聽聽”
禾蓁先覺得頭上濕漉漉一涼,隨即便是狂風暴雨樣挼弄,自己的小腦袋仿佛變成了大掌中的面團。
要講嗎
她有些猶豫,蠕動著嘴唇,做著最后的掙扎“牛叔好。”
聲音弱得跟蚊子叫一樣,牛圣嬰現在心情正好,不與她計較“以后叫爹也成,你自己玩吧。”
禾蓁聽了他的話,扭頭去看母親,看見阿萍對她點點頭表示同意后,才走回了房間。
她年紀小歸年紀小,人卻機靈,回房拿了本書,就坐在大堂的門檻上看書,一會兒看書一會兒盯著阿萍牛圣嬰他們瞧。
小小的女孩自己都沒發現,她的眼中帶著些小心翼翼的期待。
阿萍因為禾蓁的視線,總是洗兩下衣服就朝她笑笑,當做是逗小孩了。
而牛圣嬰,他本是最反感被誰一直盯著看了,但他對上禾蓁的眼神,又莫名覺得讓她多看看自己與阿萍也是好的。
就當做提前練習吧。
想想他是想極限推遲孩兒到來的時間,但總不能他來了,自己卻沒經驗養。現在拿眼前的小丫頭,練練手也是好的。
做事不能沒經驗,不然會吃虧。這個道理是牛圣嬰從阿萍身上充分吸取到的教訓。
凡事,他還是多積累經驗為上策。
這一走神,小牛精的思緒就開始飄遠。
他想也不知道他與阿萍生下來的孩兒會是什么樣子
生下來是人的話,他肯定像阿萍。可若是牛的話,是什么牛啊
牛圣嬰想他自己是頭黑牛,父親卻是頭白牛,再往上還不知道。哎,只希望運氣好,他與阿萍的孩兒不是個花色的牛就行,純色的牛兒才好看。
這走神想遠了,手下用力,又讓手上床單破了幾條口子。
他尷尬地對身旁的阿萍笑笑“等會兒,我給你買新的。”
阿萍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其實把盆里這堆東西洗干凈了,她也不打算用,畢竟它們身上附加了不少羞恥的記憶。
本來就是要換的,小牛精搓爛了才好。
盆里的織物洗好晾在院子里,阿萍回屋照了照鏡子,在發現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還沒有消除,便找了一條純色的汗
巾,疊了幾下當做絲巾系在了脖子上遮掩。
出了房門,她小牛精沒見著,就先看見了門口站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女兒。
小孩兒的打算好猜極了,她彎腰捏捏女兒的臉,笑說“好,帶上蓁蓁,我們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