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草不草的,長得也沒多帥啊。”沈迪扶了扶眼鏡,總覺得哪里不對。
林蕓說“身材好啊,你看人家跑田徑那肌肉,還有那古銅色的皮膚。”
沈迪不以為然“還肌肉呢,我看也就一般。古銅色又怎么了在俞夕旁邊誰不黑”
林蕓切了一聲“你這叫嫉妒。”
“哦我知道了”楊輝湊了過來,加入聊天,“就是那個跑得比蘇韋凡還快的體育生。”
他就說今天早上那些女生都在議論什么帥哥,原來是他們班體育生回來了。
蘇韋凡在一旁不服氣道“都說是體育生了,跑得比我快很光榮嗎田徑隊長跑得快不是應該的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
蘇韋凡作為曾經的受害者,深知這種場面的危害性。當年他只是站著跟俞夕說了兩句話,窗外那個眼神就要刀了他。現在這個方天比他過分多了,頭都快跟俞夕碰一起去了。
他朝門口望了望,還好一班這一節是要去實驗室的課。
而且這個方天他以前認識,也不是什么善茬,估計沒那么容易被顧北陸嚇退。
蘇韋凡想了一整節課,時不時地向俞夕望去,俞夕在很認真地聽課做筆記。他又悄悄轉頭看最后一排的體育生,這貨不是趴著睡覺,就是趴著偷瞄俞夕。
看來他的預感沒錯。他得提醒一下俞夕。
一下課,他就趕緊把俞夕拉到走廊上,遠離教室里的人。
俞夕看著他一臉慌慌張張的神情,有點兒奇怪“老蘇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蘇韋凡不知如何開口,猶豫了好久。俞夕更加不解了“到底什么事嘛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
你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
蘇韋凡說“不是我,是你。”
俞夕問“我我怎么了”
“哎,也不是你,是顧北陸不對,也不全是”
“不是,到底怎么了怎么還有顧北陸的事”俞夕看著他臉上焦急的神情,不自覺跟著緊張了起來。
蘇韋凡終于組織好了語言,說“我這么跟你說吧,那個方天,我跟他小學一個學校的,你還是離他遠點吧。”
俞夕一臉疑惑“為什么呀他做過什么事嗎”
“因為顧北陸。”蘇韋凡說。
俞夕沒繞過彎“顧北陸不在我們班呀,跟他有什么關系”
蘇韋凡急死了“本來沒關系,但是有你在,可能就快有關系了。顧北陸從來都不允許有陌生人接近你,你知道為什么嗎不僅僅是因為你心思單純,他怕你被人欺負這么簡單。”
俞夕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他從來沒有仔細琢磨過這件事。但現在想起來,顧北陸的確一直對他身邊的人有點意見。
見他還后知后覺,蘇韋凡又說“我們幾個都是經過他的考察才能留在你身邊的,但你覺得他會讓方天這樣的人接近你嗎”
俞夕不是很了解方天,只好問蘇韋凡“為什么顧北陸會對方天有意見”
蘇韋凡看著他,嘆了口氣“因為方天看你的眼神跟我們不一樣。”
俞夕撓撓頭“有什么不一樣”
“你知道嗎從初中開始就有很多人想追你,都被顧北陸嚇走了。”蘇韋凡看著他,像是道出一個藏了多年的秘密,“但是在我認識的人里,如果有誰會不怕顧北陸,那就是方天了。”
他原先也很奇怪,十四五歲開始,班上就有不少同學開始傳情書,可是俞夕長得那么好看,怎么都沒收到過情書
直到有一天,他無意間聽見兩個女生聊天,一個齊劉海的女生說想給俞夕遞情書,但是顧北陸總是在他身邊。
另一個說,你悄悄放在他書桌上不就好了。
齊劉海女生說,可是如果追到了俞夕,也要天天面對顧北陸,有點瘆人,想想還是算了。
俞夕帶著滿腦子過量的信息回到了教室里。
蘇韋凡最后說的話,讓他想了很久。
他的書桌上放著一瓶菠蘿汁和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