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筆記,我去訓練了,明天見。
落款還畫了個笑臉。俞夕回頭看了看最后一排空著的座位。
第二天早上,第一節課上了一半,方天才穿著訓練服和釘鞋慢吞吞地從后門走進教室。
俞夕轉頭看著他坐下,課間走到他座位旁,把菠蘿汁還給了他。
方天原本看見俞夕主動來找他很高興,但嘴角剛掛上的笑意在看見菠蘿汁之后消失了。
“怎么一瓶水還跟我計較”
俞夕搖了搖頭“不是,是我對
菠蘿過敏,而且我每天都有帶喝的。謝謝你了,以后你需要筆記我可以借給你,不過不用給我送什么東西。”
方天挑了挑眉,眼神掠過他,往他身后的窗外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你有女朋友或男朋友嗎”
俞夕一愣,搖了搖頭,又問“這跟借筆記有什么關系”
方天揚起嘴角“沒事兒,我就確認一下。”
顧北陸在教室外喊俞夕的時候,蘇韋凡先嚇了一跳。
不過顧北陸這回并沒有露出那種可怕的眼神,蘇韋凡在松了一口氣之余,又隱約覺得很奇怪。
走廊的拐角處,顧北陸捏了捏俞夕的后頸,平靜地問他“夕夕,剛才跟你說話的人是誰我怎么沒見過”
俞夕說“我之前也沒見過,他叫方天,田徑隊隊長,之前去參加比賽了,昨天才回來上課的。”
顧北陸聽著,臉色更不好看了。
“你昨天就認識他了”
俞夕點了點頭,告訴顧北陸昨天留在班上值日時給他講了題,所以認識了。
顧北陸的手從后頸收了回來“夕夕,你認識了新同學,昨天怎么不跟我說”
昨晚他就發現俞夕寫作業時有些心不在焉的。
“就一個同學而已,我也沒想起專門說。”
俞夕有點心虛,他其實斟酌過,最后決定不告訴顧北陸。他覺得他不能總太依賴顧北陸,他該自己學著處理自己的事情。
顧北陸沉默片刻,幫他把歪了的學生卡調正,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俞夕低頭看了看外套,說“今天不冷。”
顧北陸固執地把拉鏈給拉上“不冷也穿。”
看著俞夕回教室的背影,身上還穿著大一碼的藍白外套,想起那個大塊頭還在教室里,他眼神又暗了一度。
他沒由來地焦躁。俞夕不肯說實話,他又不敢逼得太緊,只能像公狗撒尿圈地一樣,本能地想在愛的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
俞夕那天晚上說做夢被狗咬,還真是說對了。他現在承認,他就是一只狗。
他靠在走廊的柱子上,摸了摸口袋,發現已經很久沒有帶煙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在俞夕面前變得小心翼翼,不敢露出本性。
小時候他能夠理直氣壯地讓俞夕不要跟別人玩,只跟他玩。因為那時候他們倆是光明正大的“最好的朋友”,全校都知道。
現在他不敢這么理直氣壯了,不是獨占欲消失了。相反,他對俞夕的獨占欲越來越濃烈,都快到了變態的地步,但他沒法說。
因為他現在不想當什么最好的朋友了,只想當男朋友。
他擔心俞夕還沒準備好接受他做男朋友,而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撕開一條口子,他壓抑在心底已久的猛獸肯定會把人嚇到。
不管怎么樣,他不會讓俞夕受到驚嚇,也不會讓那個大塊頭靠近俞夕。
上課鈴響了,他用力在脖子上捋了兩把,往教室走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