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珩繼續問“我是誰”
這么多問題。
江知與氣性上來了。
“你是小謝。”
謝星珩旋身,坐他身側,離得近,又沒挨著。
只聽江知與小聲咕噥“我覺得叫你小謝不好,像叫小廝一樣”
謝星珩失笑,“那你的小廝來服侍你就寢了。”
寬衣解帶,放帳洞房。
燭火隔著紅帳,照出朦朧交疊的人影。
江知與緊得厲害,完全放不開。
他感到疼,咬唇忍了一陣,有更粗的部分朝里擠。
這讓他害怕,剛想出聲讓謝星珩出去,就有濕熱的潮意貼膚燙來。
他懵了下。
還沒作出反應,就被謝星珩捂住了嘴巴。
他看見謝星珩表情震驚又無措,歷經委屈與茫然,再找回自己。
“不許說話,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我第一次成親沒有經驗,你把這次忘了,我們重新來。”
江知與眼睛彎彎,喉間發出讓謝星珩心癢的哼笑。
謝星珩喊他“江小魚,你知道嗎魚的記憶只有七秒,我數七下,你忘了它。收到就吐個泡泡。”
江知與不是真的魚,但他很配合。
他有獨特的擬聲方式,字正腔圓的模仿謝星珩的“咕嚕嚕”,嘴唇嘟起,吻到了謝星珩的手心。
今夜無眠。
江知與依稀聽見雞鳴聲時,才合眼睡覺。
謝星珩比他精神,擦身過后,還給他抹了清清涼涼的藥膏。
從今天起,他就是謝星珩的夫郎了。
如果謝星珩睡覺不會壓著他頭發就好了。
屋里放了冰,后半夜睡得涼爽。
到太陽升起,涼席底下涌上一層燥意。
江知與每天都被這股熱意燥醒,今天也一樣。
他腦袋昏沉迷糊,感覺身體不像是自己的,這里酸那里疼。
他嗓音有早起的沙啞,側身推了推謝星珩他不習慣跟人同床睡覺,昨晚兩人各躺一邊。
謝星珩記得,今天要給長輩敬茶。
他很有“職業操守”,享了贅婿的福,就得有點贅婿的樣子。
他揉揉眉心。
問“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他對自己的技術沒有自信。
江知與體貼搖頭“我沒有不舒服。”
再被謝星珩戳了下腰。
他本能彈起,扯動酸痛之處,發出“嘶”的聲音。
謝星珩坐起來。
“給我看看。”
江知與不給。
天亮了,他要臉。
他跟謝星珩說“你放心,我不會讓我爹揍你的。”
把謝星珩逗得直樂。
一清早,屋里就傳出暢快的笑。
守門的小廝小丫鬟互相對視,爭相起身,不再貼著房間附耳傾聽。
四個人里,三個跑出了院子。
有人徑自往江承海的主院去,有人去灶屋,取水取食物。
早上收拾完,夫夫倆一起出門,到主院給家主敬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