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那時,對三叔說的好親事日漸期待。
他想,他若是有官家背景,就不會受這些委屈,更不會讓父親為難了。
原來都是不靠譜的東西。
還是父親說得對,自身本事硬,才有話語權。
他現在坐這里,族親不服,也都來了。
他心境緩緩平靜,自斟一杯酒,舉杯遙敬“都是親人,我也不說客套話,這次約你們過來,是想聊聊種豆子的事。”
種豆子,是、銷三位一體式經營。
其中“供”是原材料,各家良田都要增種增產。
好豆子可以送去榨油、曬醬油、曬大醬,做豆制品。
劣一些的豆子可以用來發酵黃豆肥,讓產量翻翻。
江家大房跟一房親近,大房自留了榨油的法子,后續拿油渣養雞,自循環。
一房,也就是江致微,經過一番思慮,決定留下發酵豆肥的法子,專營原料供應。
余下的,曬大醬、曬醬油,一聽就是掙大錢的營生,兩桌人都放下了筷子。
江知與沒立出威嚴,這群人還不如楓江鄉親懂事,事關自身利益,他話說一半,都有人笑著插話。
一句接一句,互相聊上了。
“足不出戶的小哥兒管我們這些當長輩的,笑話。”
“招了婿
,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啊”
什么帶我們掙錢,那些法子還不是江老大拿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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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哥兒姐兒外向呢招了個楓江婿,恨不得貼家底,貼不起了,要我們合資誰陪你玩兒。”
“不如致微帶著我們,致微領頭,我倒愿意給面兒。”
江知與不急,安靜聽他們說。
他家賬上不算固有資產和貨物,余銀有三萬七千多兩。
農莊計劃延遲,就當賠了家底兒,白養千人兩個月。
秋季不給京都送大禮,他家養得起。
況且,以族親從前對他的態度,若非父親想扶持,他自個兒在農莊里,也能搭起架子。
要他們做什么。
江承海眉頭壓著,拳頭握著。
他都仔細挑了,還把些小輩一起帶來了,怎么亂成這狗樣子。
他側目看江知與,孩子神色淡淡,似乎早就習慣了。
江承海突地眼熱,揚手要拍桌,被江知與攔下了。
“爹,我們不管他們。”
愿意聽,自然安靜。
菜冷飯涼,他就回去睡覺。
那些法子,他不給了。
又不是他求人,憑什么要他賠笑。
旁桌上有個年輕女孩兒站起來,笑著點名“表叔,就你話最多,你家一定瞧不上做醬油做大醬吧待會兒別搶好嗎”
“姑姑,你也插話,你看看啊,我哥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咋的表叔家地多人多,他家種地都夠過日子,你家也要跟著攀比”
“大堂伯,你瞧瞧他們,一點面子都不給你。族長可說了,要你看著場子,別把好事給整黃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她做事敞亮,倒杯酒離席,走到江知與旁邊,給他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