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與一下想到小金魚和小銀魚,笑得甜滋滋的。
他給徐誠看,“我拿了金魚。”
一枚有一錢的分量,偏差小。
金魚有四十五條,算四兩五錢金子。
銀魚他掂過分量,相差不多。
把工費去了,這次禮物,應有五十兩。
很豪氣了。
徐誠看得稱奇“讀了書的人是不是花花腸子多送個金子銀子還整這花里胡哨的。”
江知與就愛花里胡哨的。
他跟徐誠說“還有涼粉做的魚。”
好大的胖錦鯉
徐誠看他開心,便不挑剔了,轉而問起城內流言。
“你夫君的名聲都壞了,我帶人去把柳家院砸了”
江知與嘆氣,“不能砸了。”
他給徐誠說了柳媽媽上門的事。
兩人父親是過命的交情,他倆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江知與性情軟和,徐誠常年在鏢局,養得彪悍,處事風格跟江知與完全相反。
他聽完了柳媽媽上門的事,眉頭皺得要豎起來。
“你管她說什么,她來賠禮道歉是應該的,你還給那么豐厚的回禮。”
兩匹銀紅綢,都有七八兩了。
金絲牡丹頭面合算成銀子,也得十五兩上下。
別的都懶得算。
江知與知道,可越是小人越不可得罪狠了。
“這個消息值價。”
徐誠沒特地學這些彎彎繞繞,跟江知與相處多年,耳濡目染的也了解些。
他皺眉想了會兒,沒想明白。
“這消息關你什么事李家拿了鹽引,也就多掙一筆銀子罷了。不影響我們家生意。”
江知與還要清個鋪面出來,賣豆制品。
明年開始,家里還會賣豆油、醬油、大醬。
這消息他能稍稍給徐誠透點風聲,過后調徐誠來他身邊幫他。
李家賣鹽,對他家是有影響的。
再一點,接管難民的事,破壞了李家的計劃,兩家已然結仇。
徐誠不在意這點仇,兩家本就不對付,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就高興江家有了手藝,這下可穩當了,不用刀口舔血的掙錢了。
“難怪,我就說你去了農莊,怎么不見回來。”
有些心里話,只好對朋友說。親人
不行,夫君也不行。
江知與罵了好些族親,“煩人得很,我爹那天也發了脾氣。”
徐誠比他耿直,連著一頓罵,江知與聽著心里就爽快。
“什么玩意兒要不是伯父掙下這份家業,他們還守著兩畝薄田過日子呢現在來你們面前擺譜,有種把田契還給你帶他們掙錢,還一個個的飄起來了,那是刁難你嗎他們連伯父的面子都下了”
“建個祠堂祭祖,還真把他們牛壞了沒見他們給族里貢獻一畝三分地,那些祖田祭田不都是伯父買下的都不要臉啦”
既是罵人,該罵的一起罵了。
徐誠罵李家“什么狗屎,長你一輩,還在飯桌上為難你,男人沒本事當老大,她不嫌丟人,還好意思滿城下帖子,呸”
“你才成親多久,當眾叫個唱的給你夫婿送瓜子,李家安的什么心要我說,柳家院的也沒向著你,送瓜子的時候怎么不提醒一下鬧得滿城笑話”
江知與不太會罵人,聽得想給他鼓掌。
笑吟吟聽一陣,他越聽越不對。
隨著他神情變化,徐誠也逐漸安靜下來。
“怎么了”
江知與皺眉“有點不對勁。”
徐誠閉上嘴巴,讓他去想哪里不對勁。
自五月收到京都來信后,家里就在連軸轉。忙到今天,江知與都是偷閑過來見見好友,一直沒空閑細細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