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那你放我走,給我錢,我找個地方娶親生子過安逸日子去。”
這是不行的。
江承海有家有小,心軟是真的,該狠還得狠。
他又一次看向城門。
不知道阿暉還在不在京都。
宋明暉不在京都了,和姜楚英走在返回豐州的路上。
他五月里泡涼水三個時辰,怕病不了,他把冰盆的冰都倒進去了。
成功拖延了數日,他也患上了咳疾。
路上顛簸,咳嗽不停。
抵達客棧,他連喝三杯熱茶,才緩過勁兒。
“不知海哥招的贅婿人品如何,現在他也離家了,小魚性子軟,怕應付不來。”
姜楚英坐旁邊,給他拿藥丸,讓他先吃藥。
“總歸老三穩住了,也算喜事一件。家里的,你回去總能料理。”
宋明暉眉眼之間閃過一絲冷厲“他可沒有穩住,這次為了賑災的事,他不想撕破臉罷了。不然我們還走不了。”
要當人質的,看江承海選夫郎,還是選哥兒。
他吃了藥,心口涼絲絲的。
一如他知道老三狗急跳墻,把五哥兒硬綁上花轎的心情一樣。
真狠啊。
親生孩子都舍得。
江知與送到京都宅院的信
,是宋明暉拆的,姜楚英也看了。
李家送了個女兒給北方官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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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頭跟江老三,才該是一家人。
“說起來,老李頭那個妹妹怎么樣了”姜楚英問。
她丈夫早逝,這些年重心在兒子身上。家務事多,還要防著上門打秋風的親戚,對別家的事知道得少,不像宋明暉,常在社交場上走。
宋明暉搖頭,“沒嫁好。她越是不好,李家越是不解氣,我們兩家越不可能和解。”
江老三最初定下的親事,是老李頭的妹妹,李雪芽。
李家油料發家,油料主料是茶油,李雪芽以茶取名,在李家是千嬌萬寵的養大,早年在豐州,也頗有才名。
當時江家的雜貨鋪小,鏢局是當街的宅院,后院住了一大家子人。
老三當時只是秀才,功名不高不低的,兩家結親,李家是賭,江家是高攀了。
可江老三不講道義,去一趟京都,恰好考上了。考上進士不回家,就地在京城成親了。
兩家結親的事,還在商量走禮,雖沒過明路,當時有名有姓的媒人都知道。
八字都對了,男人另娶了。
江老三翻身做官,李家敢怒不敢言。
后邊江承海自知理虧,多有賠禮。兩家稍有緩和,李雪芽也另找了個秀才嫁。
壞就壞在江老三管不住嘴巴,這件事也跟他媳婦講。
兩夫妻成親都沒回豐州,為這事,大張旗鼓的來,單獨給李家下了帖子,可把她威風壞了。
偏偏李雪芽的丈夫屢考不中,那次之后,一蹶不振,終日與酒作伴,前幾年連秀才功名都沒保住,成了白身。
在返家途中的倆人,都想不到他們家與李家的恩怨,已經包不住火,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宋明暉現在只希望小魚的夫婿是個良人。
哪怕沒出息呢。
姜楚英安慰道“也是個秀才,今年能去趕考,我們腳程快一點,在他動身趕考前見上一面,你也好安心。”
姜楚英也想見見兒子。
她守寡多年,照顧江致微的吃穿住行,頭一次離開家里兩個月,知道大哥會照顧著,可男人到底粗心。
小魚也成親了,怕是顧不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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