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個月,都有個七八天住在花街,東家跑跑,西家坐坐。
柳家院巴結過,現下李家五姑娘在白家院,明面上就在這兩家找,余下的也不可放過。
趁醉,給他把金腰帶系上。扔縣衙門口,給常知縣送份禮。
徐誠一聽就來勁兒,他正憋著氣呢
這事簡單,只在縣城里,跟李家正面剛上,宋明暉也不怕。
他叮囑幾句,把金腰帶給徐誠拿著,讓他帶幾個機靈人,一起去逛花街。
徐誠有好衣裳,年年裁剪,就過年過節才打扮,今天拿出來穿,抹額系著,帶塊方巾,遇事好蒙臉。
點數五個人,出發前先放狠話“是去找人的,不是去嫖的,你們誰敢不顧正事,被那些唱的迷了魂,我就把你們扒光了游花街”
五個年輕鏢師收起“嘿嘿嘿”的笑臉,一激靈繃直身體,蛋蛋都是涼的。
徐誠劃了幾條街,分頭逛去。
他先去柳家院,柳媽媽不會每個客都迎,今晚生意不好,留了兩個姐兒在前頭。兩人正在嗑瓜子。
徐誠看見瓜子,就想到小魚的夫婿被人笑壞了名聲,眉頭緊皺。
兩個姐兒把他迎進屋,徐誠知道院里的潛規則。
要找人,直接問,那就是沒有。
不問的話,自己閑逛,找不到是沒有,找到了是偶遇。
想閑逛,酒得點足,屋里放人了,外邊的護衛才不會攔。
他叫了兩壺清酒,給了五錢銀子,再上一碟瓜子“你們給我用嘴嗑,咬進去,連帶
瓜子皮一起吐出來的那種嗑。”
他要倒李玉陽嘴里,惡心死他。
這是另外的價錢。
徐誠冷臉再拍五錢在桌上。
她們嗑。
柳家院沒有李玉陽。溜達一圈,后邊恩客只兩個,生意慘淡。
過前門,徐誠用她們的粉紗帕子把瓜子裝起來,團吧團吧,塞腰帶里,出門沿街走,徑自去白家院。
白家院比柳家院大,更加雅致,沒有艷俗淫靡氣,院里有花樹,樹下石桌配圓凳,現在沒人,上面放一盞圓燈籠,上書四字“今夜滿客。”
生意真好。
滿客有滿客的進法,徐誠被兩個小廝送出來,拐個彎兒,繞到后面,拿方巾蒙臉,翻墻進。
他看光源靠近,又聽聲音找,找到院中心的一處小屋。
小屋獨棟,亮著光。周圍都黑漆漆的。
這不像滿客,更像是包場。
包場
徐誠記得,小魚說過,李家送了個姑娘給北方官爺。
現在來的是那位官爺
他原地躊躇,才在山匪頭子那里吃過虧,現在不敢莽。
全家都沒人知道北方官爺是哪位爺,難得碰上,直接走又太可惜。
徐誠繞著圈打探,發現這里護衛很少,就三個,他輕輕松松就繞過去了。
墻根不好靠近,那邊一直有人轉圈巡邏。
屋頂也不好上,這里空曠,上去就是活靶子。
他想上梁,在廊柱的梁上吊著、蹲著,勉強能聽見一些動靜。
說干就干。
他避開巡邏的護衛,貓過來,熟稔爬柱上梁,手扒著梁沿,腰剛發力,想抬腿躍上,眼角余光發現梁上有人。
徐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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