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珩看了好笑,又萬分認真道“不過和離書這種東西還是別寫了,我不愛看。”
江知與還是點頭。
謝星珩在他手背親了下。
“等阿華叔收拾好,你跟爹爹都歇個午覺,緩緩神,我在府里看看。”
府里亂糟糟的,要人主事。
江知與精神還好,他要跟著一起。
“我嘴巴還能動。”
使喚人是可以的。
謝星珩突然想到一句名臺詞。
“你的嘴巴沒死,你還會強吻別人,可怕得很。”
他失笑。
江知與問他笑什么。
謝星珩就講給他聽。
一句話把他的臉撩得發紅。
他好哄,笑起來粉面含春,眼睫淚珠懸掛,日光照在他臉側,暈出麟麟微光。眼眸晶亮,猶如一汪澄澈的湖水,干凈見底。
謝星珩情難自禁,俯身親他。
江知與因羞閉眼,正好圓了謝星珩的心意。
“你乖乖歇會兒,我忙完再來陪你。”
這回,江知與沒有一話說。
屏風是破的,謝星珩跟阿華叔合力抬出去。
又清出兩只木箱子,整理衣物被褥,有等著拿被單漿洗的人,謝星珩找了兩套破得不厲害的,先給人洗了,回頭縫縫,將就著用。
衣服他不會看,這里還有宋明暉的貼身衣物,他不好弄,交給阿華叔。
他繼續進屋,把地上瓷器碎片,還有梳妝臺上砸落的盒盒罐罐都掃出來歸攏。
收拾好這間屋子,謝星珩去前院,看來巧那頭找到藥沒有。
家里只有些外傷藥,王管家跟那兩個丫鬟看著都受了內傷。
謝星珩又問家里余糧,一十幾號人在里頭,午飯吃了,最多還能弄三餐。
看要怎么過,一天一頓,能混三天。一天三頓,明天過后就斷糧。
謝星珩去敲后院的門。
他家是禁足,不是賜死,理應供應米糧。
謝星珩對這些了解不深,僅有的相關記憶,都是某些皇子、妃子禁足。
大門人多,不好通融。后門敲開,應當能說說話。
后門圍著的兵變少,僅有四個,持刀立在門兩邊。
剛打開,就沖著里邊拔刀。
跟帶刀的要講理,要心平氣和。
謝星珩說明來意。
他們都像啞巴,不言語。
謝星珩說“那你去問問你們上官,禁足期間,是否要斷糧斷水。死刑犯都不過如此吧”
守門的士兵依然不為所動,也沒見關門,把他吼進去。
謝星珩從錢袋里拿出一把碎銀,他們收了錢,還不干活,為首的黑臉男把他推進院里,大力合上了門。
謝星珩
草。
什么雜種。
正要轉身,外面有人喊“謝星珩”
是徐誠的聲音。
徐誠也給打點了銀子,還拿來了一封很簡短的信,門開了,有糧
有藥,還帶了郎中來。
徐誠說“這是常知縣給的條子,不許你們內外報信,要傷員過來這邊看病。”
謝星珩叫他等著,立馬去叫。
來人一個攙扶著一個,后門口看病的看病,搬運糧藥的搬運糧藥。
徐誠很想知道后邊要怎么做,百姓都遣散了,再聚起來難。
謝星珩說的那句正義使者”,他沒聽明白。四個人持刀看著,他也不好把話說太直白,就擠眉弄眼的問家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