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譯閉上了眼,夢里都是她。
次日,白禾醒過來,看到窗邊微風撩動著白色紗簾,泛起層層漣漪。
她睡在自己的小床上。
不用想,肯定是言譯趁她睡著后,將她抱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這家伙
不過,的確安全感滿滿,這個世界上,白禾唯一可以絕對信賴、交付所有的人,只有言譯。
身體干爽,空調已經啟動,吹著不冷不熱的25度風,想來損壞的電路已經修好。
白禾打著呵欠走出房間,言譯的小床上,薄毯折疊成了豆腐塊,塑料小團扇擱在桌邊,書桌上還有翻開的厚厚一沓醫學書,字里行間是他詳細的筆記標注。
笨鳥先飛
白禾腦海里鬼使神差閃過言譯對自己的評價。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真的是笨鳥嗎笨鳥能看得懂這些復雜的醫學書籍
白禾感覺這小子有點裝,故意隱藏實力最后來一波大的
可是他圖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沒關系,沒幾天就要出分了,到時候就知道言譯這小子的真實水平了。
走出房間,餐桌上有做好的三明治和雞蛋牛奶,玻璃杯下壓著言譯的字條。
他去菜市場買菜了。
午間時分,言譯提著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回來,去廚房忙碌。
沒一會兒爸媽也提著行李箱風塵仆仆地回來了,正好趕上吃午飯的時間。
白禾連忙上前,接過了爸媽的行李箱。
唐昕坐下來,言譯懂事地遞來了水杯。她招呼著白鑫誠趕緊收拾一下箱子,吃了飯休息會兒,晚上還得開店營業。
“今天晚上不營業了吧,休息一天。”白禾心疼地說,“剛到家呢。”
“群里面客人催著。”唐昕無奈道,“離不開你爸的手藝,而且今天晚上有幾桌團建來的,得開門迎客呢。”
“那我趕緊做飯了。”言譯說完去廚房。
“別別,讓你叔去做,這兩天都是言譯做飯的吧。”
“沒事,沒幾個菜,都已經備好了。”
白鑫誠跟言譯一起進了廚房,唐昕看著少年忙碌的背影,感嘆著將來不知道哪個女孩這么好命跟了言譯。
太會照顧人了。
白禾八卦地問唐昕“媽,舅舅家里什么情況啊舅舅干了什么和舅媽打起來”
“哪兒是你舅舅啊,是你舅媽。”唐昕無奈地說,“你舅媽喜歡上別人了,跟你舅舅鬧離婚呢。”
“啊。”白禾愣住,小聲問,“出軌啊”
“說是沒出軌,呃或者說,只是精神出軌吧。誰知道,咱也沒看見,還不是任憑他們怎么說。”
白鑫誠從廚房探出頭來“你跟小孩說這些干什么”
“我不是小孩啦。”白禾反駁,“為什么不能聽。”
唐昕也覺得孩子長大了,家里的事她有知道的權利“我們也勸了,說小蘋果都六歲了,這么懂事的孩子,真離了,孩子以后怎么辦說讓他們無論如何等到孩子再大些再說離婚的事。”
此言一出,白禾就覺得不對味兒了“媽,怎么能這么勸呢,如果夫妻感情真的破滅了,你覺得小蘋果感覺不到爸爸媽媽不對勁嗎。別說什么等孩子長大了再離,為了孩子強行生活在一起,這種窒息的家庭氛圍,最不開心的就是小孩子了。”
唐昕看小姑娘這義憤填膺的模樣,笑了起來“怎么說的好像我們小百合有親身體會似的。”
“我當然沒有這種體會啦,我爸媽感情這么好。”
白禾只是就事論事,“我站在小孩的立場來看,大人的演技是最爛的,小孩子心里什么都懂。舅舅和舅媽要離婚那就趕緊離,別到最后說什么為了孩子,將來又把責任推到孩子身上,道德綁架說爸爸媽媽都是為了你才怎樣怎樣那才是窒息。”
白鑫誠端著飯菜走出廚房“我們這次去是勸和的,幸好沒帶你啊,否則你分分鐘給人家夫妻倆勸分了。”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為什么要勸和。”
言譯走出來,給大家拿了筷子“以前綜藝上看到一個辯論的命題,說結婚以后遇到了真愛,該怎么辦。”
白鑫誠和唐昕同時望向他“該怎么辦”
言譯聳聳肩“我又沒結婚,要問叔叔阿姨啊。”
“呃”
夫妻倆面面相覷,白鑫誠收到了唐昕威脅的眼神,極有求生欲地大手一揮,說“什么真愛不真愛的我老婆就是我的真愛沒有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