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視一笑,氣氛頓時輕松了起來。
付思惟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兩顆酒窩,很斯文。
她又想到了言譯,言譯只有左邊一顆梨渦,淺淺的。
“不過我真心的。”付思惟說,“我真覺得你眼光會更高。”
“哪有,我眼光就那樣了。”
就祁浪那屁樣兒。
“他跟我是發小。”白禾解釋說,“我跟他,還有我弟弟,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
“能跟弟弟當朋友的姐姐,也不多。”
“不是親弟弟,不過”白禾想了想,“如果是親弟弟,我可能沒那么愛他了。”
付思惟看著白禾“我也想當你的弟弟,不過我沒有機會了,我明顯比你大。”
“誰知道,萬一你比我小呢。”
“我20了。”
“哦,那你比我大,還得叫學長。”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很愉快,白禾一點也不緊張了,哪怕知道他對她有追求的心思,但像朋友一樣相處,白禾覺得很放松。
付思惟給她松緩了肌肉,又指導她做了許多拉伸的動作,足足搞了得有五十多分鐘。
“我覺得”白禾像貓咪一樣趴在墊子上,身體向前,用額頭觸地,拉伸背部肌肉,“我覺得你就跟個健身私教一樣。”
付思惟偏頭真誠地問“請私教嗎小姐姐,一小時10塊。”
“太貴啦”
“一分錢一分貨。”
白禾想了想,笑著說“不如付教官倒貼錢,我考慮考慮”
“付教官倒貼錢,那你就要小心咯。”
話音未落,只聽“嘭”的一聲響,體育器材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祁浪走進來,單手拎著手機拍視頻,眼神冷得仿佛結了冰,望著付思惟“付教官,行啊你,跟女學員在這里偷偷摸摸談情說愛,你想死嗎你”
他眼角肌肉都在顫,難以自控的怒火中燒,“你想死你跟我說啊你搞她干什么”
“祁浪,你發什么瘋啊”白禾伸手去奪他手機。
祁浪揚起手,自然沒讓她碰到,順勢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盡管生氣,但他對她說話多少控制著情緒,沉沉道“他在撩你,你看不出來嗎,蠢貨。”
“不是,你誤會了,偷拍算什么男人,手機給我”
祁浪揚著手機,沒有給“所以你也同意”
“祁浪,我們什么都沒有,你別發瘋行不行。”
付思惟看著面前瘋得像頭失控猛獸的少年,說道“器材室有監控,我在幫她放松肌肉,我們坦坦蕩蕩,這是教官的職責。”
祁浪冷冷一笑“監控能錄視頻,錄得了聲音嗎你剛剛滿嘴跑火車說的是什么亂七八糟,要不要我把這段視頻拿去給總教官看一看,別說你教官當不了被處分,國旗班都要退吧。”
說完,祁浪轉身離開,白禾張開雙臂擋在他前面“祁浪,手機給我”
祁浪沒有動,看著她“他在騷擾你,聽不出來嗎”
“我沒有覺得不適,我認為這是正常玩笑的尺度,七,你誤會了。”
“白禾,你根本不懂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我不想懂男人心里在想什么,我唯一想懂的那個人”白禾按捺住情緒,及時收住了這句話,看著他緊攥的手機,“祁浪,給我,不說第二遍。”
有時候,白禾給到他的壓力還是蠻大的。
他可以叛逆囂張不聽任何人的話,但這小青梅要是較勁兒了,祁浪很難對她說一個不字。
他不爽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白禾劃開屏幕,輸入密碼,看到屏保背景是他和言譯白禾三個人小時候在秋千架下的合影照。
白禾笑著蕩秋千,祁浪在后面推她,言譯站在邊上隨時謹防著不要讓她當太高,怕她摔著了。
這是白禾媽媽無意間抓拍到的溫馨一幕。
以前他屏保都是動漫人物,不知道什么時候換這張照片了。
白禾沒有多看,徑直戳進了視頻相冊里,刪掉了最近那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