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有點無語,“你是怎么看出我要跟她告白的”
“她是近期你身邊唯一的女孩,一天到晚你都帶著她,又說有喜歡的人了,我當然以為是她啊。”白禾眨眨眼睛,“不然還能有誰”
祁浪“”
所以,她以為他要跟許梨告白,才答應他去湖心亭陪他排練。
難怪,明明說好了,她卻提前答應言譯。
祁浪好心塞
他想要的女生沒有追不到的,偏這位多年老友,是他無論如何都要不到的人。
“是她。”他決定將錯就錯,面帶苦澀地說,“找你也只是想讓你幫忙排練,沒別的意思。”
“那你到底還排練不”白禾看看手機,“阿一九點下課,我還可以陪你練半個小時。”
“不練了。”祁浪情緒不佳,“突然覺得她也沒那么吸引老子,笨的像個豬一樣,大腦遲鈍反應慢,跟她告白純屬浪費感情。”
“”
白禾眉心微蹙,望著他“一開始說的那么喜歡,在意得甚至怕做不了朋友。這才幾天就不喜歡了,二分鐘熱度也沒這么快吧”
“對啊,老子就是個渣,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祁浪手里的礦泉水瓶子捏變了形,“哐”的一聲,擲進垃圾桶。
破罐破摔。
白禾覺得沒勁,轉身想走,不知道誰踩著陸沖滑板飛了過來,從兩人之間穿梭而過,白禾被帶得險些摔跤,嚇了一跳。
祁浪接住她,緊摟著她的手臂,幫她站穩。
白禾感覺后背貼著他的胸腹,氣息灼熱,體溫滾燙
她驚魂甫定地抬起頭,迎上少年憤怒的眼神
。
他怒視著前面踩滑板的少年的背影,喃了聲“操你媽的”
對方撞了人卻毫無歉意,踩著滑板揚長而去,祁浪松開了白禾,一個健步追上了他。
白禾想抓他,奈何抓了個空。
祁浪一腳將那滑板少年踢翻,趔趄著摔在了草地上“會不會看路”
“靠”
本來那滑板少年就是存了心、故意嚇唬路人,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地起身就想和他干架,但一抬頭,借著光看清了他的臉,頓時囂張的氣焰散了大半。
商學院,祁浪。
有錢有勢的豪門富二代誰不認識,大學不比初高中,年少輕狂、靠拳頭走遍天下都不怕。
半只腳邁入社會,什么樣的人能惹,什么樣的人不能惹,心里多少有點逼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滑板少年滑跪道歉,祁浪并不打算原諒,心頭窩的一肚子氣正愁沒處撒,很不客氣地推搡了他一下。
白禾跑過來揪住他的手腕,將他拉退了幾步“祁浪,算了,我沒事。”
滑板少年見狀,連聲跟白禾道歉,趁祁浪被她拉著,踩著滑板逃之夭夭。
祁浪還想追,白禾用力攥住他“求你別追了。”
他斂眸看她,情緒翻涌。
想擁抱,想親吻,想愛撫,想告訴她“我可以保護你一輩子,你讓不被任何人欺負。”
可她已經不是他的小百合了,再不是了。
祁浪呼吸起伏著,心底一片狼藉,兵荒馬亂,他覺得下一秒他可能會哭出來,轉身狼狽地離開了。
白禾看著他蕭條的背影,喊了聲“還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
祁浪揚了揚手,沒有回頭。
白禾去美食街買了蛋包飯,在實驗樓下等言譯下課。
教學樓鈴聲響起,言譯和幾個同學從階梯邊下來。
周圍同學們都穿白大褂,但言譯穿日常裝,一身黑的運動休閑長袖外套,襯得他氣質越發冷硬,帶了幾分入秋的凜冽。
只是,見了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高冷氣質不復存在,笑著跑來,張開雙臂迎面就是一個超大熊抱。
白禾差點被他給帶摔了,不過,不會摔,言譯將她抱起來原地轉了兩圈,跟抱了個洋娃娃似的。
他將臉深深埋入了她的頸窩,深呼吸。
白禾摸了摸他后腦勺的發絲“怎么了”
“一天沒見到了。”言譯說。
“嗯”
“充電。”言譯再度收緊懷抱。
白禾感覺自己像被蛇緊緊纏繞了全身似的,掙脫不得。
他像狗狗一樣嗅她頸項,她被他弄得癢癢的,說道“別剛剛我運動過,身上很汗,有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