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摟著她,即便抱她上了床,也沒有放開手。
這下子,白禾有睡意也讓他弄沒了。
腦子一瞬間清醒過來,全身肌肉繃緊,有點緊張。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深吸一口氣,發覺他身上有淡淡的酒精氣息。
想也知道,這種觥籌交錯的社交晚宴,他肯定喝酒了,又是個酒精不耐受的體質,喝不了幾杯就會醉。
他醉了嗎
白禾看著少年微醺迷離的眸子,那顆淡淡的痣痕,似乎在引誘她。
“祁浪”
祁浪稍稍松開她,側躺在她身邊,壞笑著反問“怎樣”
她臉蛋有點燙,呼吸略緊“你喝多了。”
“還好,我有意識。”祁浪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怕真醉了,會做出不能控制的事情。”
“什么事”
“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嗎”他看她的眼神,又燙又欲。
白禾有點受不了,抽回視線看向一旁“不想知道。”
心跳如鼓點,節拍混亂。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早還要上班。”她起身欲走。
“可以留宿。”祁浪拉住她的手腕,“房間已經開好了。”
“不了吧,這里好貴。”
“星海大酒店酒店是祁家的產業,正好是我負責的項目,沒關系。”
白禾察覺到他的挽留,忐忑地問他“我今晚住這兒,你呢”
“我單開一間,或者你想我留下來陪你。”祁浪帶著幾分醉意,說著平時絕不會說的話,“聽憑小百合的心意,想對我怎樣都可以,當我是你的機器人小七。”
小時候,他們經常一起玩機器人的游戲,猜拳輸了就給對方當機器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絕對不可以違逆指令。
有一次,白禾命令祁浪背她回家,他真的將她從學校一路背回了家,好幾公里嘞,累得不輕。
但機器人不可以對主人sayno,任何指令都必須照做。
回想美好的童年時光,白禾忍不住笑意,說道“還想玩游戲嗎”
“來啊。”祁浪伸出了手。
于是她和他猜拳,她出剪刀,祁浪出石頭,輸了。
她說“你好笨啊,猜拳游戲總是輸”
是啊,他總是輸給她。
祁浪沒有告訴她,因為,她每一輪猜拳都下意識地出剪刀,所以他總是“輸給她”,因為他想輸。
“可能運氣不好,言譯會輸嗎”他試探地問她。
“言譯總是贏。”白禾說,“每次都是我給他當機器人。”
祁浪呼吸有點緊“你跟他也玩過這個游戲”
“玩過的呀他可愛玩這個了小時候”
“長大之后,你們玩過嗎”祁浪的心越窒越緊,嗓音沙啞,“戀愛之后”
白禾忽然消聲
抿唇,不再說話了。
祁浪從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他們當然玩過。
床上,玩過。
他不敢再問下去,
白禾大概也猜到他心里的想法,有點尷尬,手指頭攪著被單,像要布料戳個洞似的。
“好了,快下指令吧。”祁浪揉揉她的腦袋,笑著說,小七對主人無不從命。”
于是白禾伸出食指,碰了碰他的指尖,這也是小時候看了外星人et學來的姿勢,食指觸碰說明機器人契約啟動。
白禾說“那就送我回家吧,小七。”
初春的街頭,夜風微涼。
祁浪很貼心地將他的高定西裝披在了白禾的肩上。
白禾有點不習慣“忽然這么紳士,以前你可是連書包都要讓我背的啊。”
祁浪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后“又不是小孩了,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欺負你啊。”